“修博月?”听闻的人皆是一惊。
修博月这个人他们并不陌生,应该说只要是比较了解玄空界的修士都应该听过这个名字。
修博月与修冶被世人称为玄鸣双才。他虽然没有做过什么惊天动地足以令世人惊色的大事,也不似修冶那般高调,但他年纪轻轻修为不俗,其战斗力处于年轻一辈的顶端,实力不容小觑。那玄鸣双才之一的名号可并非空穴而来。
在修家,除了修冶之外,他便是年轻一辈的领头人,甚至已经被定为下一任的修家族长,可以说在玄空界年轻一辈中是顶尖的存在。
可是,在人们眼中,那也仅限于年轻一辈。从没有人想过他能够匹敌一些宗门大能。他们的大长老是何修为,他这个小辈又是何修为,竟然能够与大长老交锋!虽然那交锋极其短暂,但这已经足够令他们震惊,毕竟看结果,似乎是大长老棋差一招。
大长老背着手,望着尸体上的锁链,道:“在世人面前,修博月主御剑,但却没有人知道实际上他更擅使这锁链。他手中的锁链名为穿心锁,若是被这锁链穿过身体,体内的魔气便会瞬间凝滞无法运转,届时整个人便会犹如砧板上的鱼,任其宰割。这些信息都来自万宝轩,具体那修博月手中的穿心锁有多厉害,万宝轩也不知,无法把消息卖给我们。”
大长老话音刚落,一位长老便走到尸体边上探查了下,确认尸体内部的情况,随后对其余人点点头。其余长老见之面色顿时凝重起来,这一刻他们都想到了同样一个问题。
果然,大长老接着道:“从刚刚的交锋得知,修博月的实力有待评估,他实际的修为和实力并非他向外界展示的那般。”
他站在尸体前,望着尸体不知想什么,随后背着手离开这个房间,走前他定定的望着某个方向,道:“修家能作为玄空界四族之一,其实力不可小觑。日后计划需要更加缜密,万不可暴露我等在修家所安插的人手,亦不可坏了少爷的计划,一切皆听少爷的安排。”
其他长老站在屋子中,点点头,面色算不上太好看。以往他们虽从未小瞧过修家,但是却也未太过害怕,毕竟在他们眼里,圣音宫才是他们需要对付的主要对象。却不知,经过时间的沉淀,修家早已不同当初,其实力比之当年强大不少。
在他们岩辉界尚存时,的确不用太过畏惧这个家族,可是如今他们岩辉界的人死的死,伤的伤,残存的力量不及他们岩辉界尚存时的万分之一。如果不是当年岩辉界势力鼎盛之时做出的各种安排,恐怕他们现在更是举步维艰。别说要报仇恢复岩辉界的荣光,就连往修家安插人手都是极其困难的一件事。如果不能解决修家,又谈何解决圣音宫。
他们心里往下沉了沉,随后又叹气,一切便看少爷的了,也只有少爷才有这个能力带他们报仇血恨。哪怕大长老也不得不承认,这天下已是他们年轻人的天下,也只有他们少爷才能再度达到他们界主那样的层次。
一位长老收起尸体,离开了房屋,其余人亦陆陆续续离开。
玄鸣谷谷口。
修冶站在谷口的台上,身着繁复的圣子白衣,戴着银色面具,嘴角虽勾着笑,但来往谷口的修家弟子皆不敢直视他的双眼,都只是远远站在一旁或匆匆行礼而过。修冶于修家弟子而言远要比修博月于他们而言更加的神秘,在其面前,那股威压令他们束手束脚,几欲喘不过气。
镇守谷口的弟子不能像其他人一样离开,只能站在离他不远处,大气不敢出,对与修冶无意间释放出的威压感受尤其深。
这股威压持续到修鸿雪的到来才有所收敛。修鸿雪落到台上,对着早已站在一旁的修冶道:“十三叔,让你久等了。”
修冶斜瞥了她一眼,“出个门历练罢了,并非出去送死,竟耽搁那么久。”
修鸿雪面上不显,依旧保持着冷冰冰的神色,但实际上心里也有些无奈。今日一早她便被修世安缠的厉害,非得磨着她要常常回来看他,好似昨晚那个乖巧的安安是幻觉一般。不单只修世安如此,就连白君亦是如此,让她无奈中又带着一丝好笑,不知道的人真以为她这一去便再也回不来,去的是那龙潭虎穴。
修士与天争与地斗,十年半载的时间简直短的不能再短。她抬起头对修冶道:“抱歉,十三叔。”
修冶也不知道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他那双狭长勾人的双眸看了修鸿雪好几眼,随后叹息般道:“小雪儿,你真是越长大便越不可爱了。”
修鸿雪没有回话,修冶嗤笑一声不再多言,当先飞离谷口,飘飘白衣宛若惊鸿。修鸿雪看着他的背影,甩出剑踏在其上跟在他的身后。
直到他们二人走后,谷口台上的修家众弟子才松了一口气,好似送走了一尊大佛般。
“师兄,那位是”其中一个守谷弟子问道。也不知道他问的那位是哪位。
他所问的师兄低声回答他道:“那是修鸿雪。”
“她是那个”他迟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