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城外围明显比那殿繁华的多,只见眼前是一座暗色的城池,在那暗色的天空映衬之下,更显得鬼气森森。
只见酆都城上头一副对联,上联:人与鬼鬼与人人鬼殊途;下联:阴与阳阳与阴阴阳永隔。而那本应有横批的位置,却是“酆都”两个漆金大字挂在中央,只是这样明亮的颜色却也没能给酆都城添上一抹亮彩,反倒衬的酆都更加阴森了。
酆都城外排着一圈的魂魄,谢必安和范无救带着沈玉衡绕到了另一侧的城门,只见这一侧的城门两边各有鬼差守卫,看见谢必安和范无救,那两个鬼差恭恭敬敬的低头行了礼。
“七爷,八爷。”
二人点了点头,“开城门吧。”
“是。”鬼差应了一声,身后的城门应声而开。
能在这道门守卫的鬼差都不是傻子,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哪怕瞧见沈玉衡这张明显陌生的面孔,也不会多问,只是低眉顺眼的任由谢必安和范无救带着沈玉衡进了城。
酆都城内,和人界的城池并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这在街上的魂魄却比人族渗人了一些,魂魄到了阴间时,保持的都是自己死时的模样,像是缢鬼溺鬼之流,那死时的模样可谓是恐怖至极。
“大小姐,这是酆都城,阎王的宫殿就在城中央。”
不知道为什么,沈玉衡愈觉得谢必安似乎变的有些奇怪,他这副样子倒是很像沈家人对待沈玉衡时的态度。
这让沈玉衡不禁有些迷惑,谢必安为何要如此对她,那个阎王,到底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酆都之中的魂魄或者是鬼差看见谢必安和范无救都是一副恭敬的模样,恭恭敬敬的行礼。
“你为何要一直叫我大小姐?”沈玉衡疑惑的问了一句,她早就想问了,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罢了。
“等到您见了阎王便知道了。”
见了阎王?沈玉衡心里还是疑惑,却没继续问,问了谢必安也不一定会告诉她,她还是等到一会到了阎罗殿再说吧。
阎罗殿很快便到了,相对比较其他地方而言,这阎罗殿瞧着更为阴冷,沈玉衡瞧见那飘荡的破碎旌旗,还有那从墙缝之间流淌而下的血液,只觉得一股阴冷的感觉直蹿到天灵盖,整个人似乎都被扔进了九重寒冰之中一般。
进了阎罗殿之后,那阴冷的感觉就散了不少,沈玉衡身上那立起来的鸡皮疙瘩也都消停了下去。
阎罗殿之中的布置似乎和整个地府都格格不入,没有人骨,没有血液,没有那四处盛开的曼珠沙华,上头是御座,御座下头立着判官,而那御座之上如今是空着的,想来那里应坐的人本来是阎王,只是不知阎王如今去哪了。
“王上,臣把大小姐接回来了。”谢必安对着那空着的御座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那御座上分明没有人,谢必安为何行礼?
沈玉衡有些讶异,然而就在谢必安行礼之后,那御座之上却缓缓出现了一个人影。
人影最开始还有些虚幻,然后他的身体就以一种肉眼可见的度凝实起来,最后连那张面孔也凝实了下来。
沈玉衡不可置信的看着御座上的人,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