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宁越探出的左手锁住了堂兄的咽喉,将他整个人直接按在了桌上,压翻了一桌的碗碟。他凑在对方耳边,蔑视而斥。
“如果你不是命好生在了苏家,恐怕,此刻连一个乞丐都不如。”
“你这个杂种,放开我儿子!”
另一旁,三婶张牙舞爪冲上,将桌上随着一盘烤羊排一同上来的餐刀抓起,对准宁越的脖子狠狠一刺。
双眸骤然一阵剧烈收缩,莫名的怒气在心中翻涌,宁越的愠色顷刻间暴涨。
嘭!
带鞘长剑挥动一劈,正中那妇人手腕,击落餐刀之后,剑鞘顶端转动一刺,直击撞向对方的小腹。
咚!
剧烈的冲击力呼啸震荡,妇人略显臃肿肥胖的躯体仿若断线的风筝一般腾空而起,瞬间撞在了后方墙壁之上。
“第二次了。这是你今晚,第二次口无遮拦地说了不该说的话!”
冷冷一哼,宁越垂下了手中的带鞘长剑,单手继续制住桌上的堂兄,扭头一望,看着在一角一言不,也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苏芊三叔,不由问道:“怎么了,你的妻子与儿子被我这样对待,你竟然没有半点反应?”
“我斗不过你,贸然冲上去,不过是徒添一身伤罢了。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到底打算怎样才放过我们。如果想要钱,就算现在的苏家不如以前,但我们也能够给出一个令你满意的价格。”三叔双臂环胸端坐着,看似镇定,眉宇间却是无法掩饰地透露出一抹紧张。
宁越哼声一笑,道:“用钱来解决问题吗?看样子,你们也只会这样的方法。那好,把身上的钱都拿出来吧,我想看看,是否真的能够让我心动。”
闻言,三叔急忙冲向了一旁妇人撞晕倒下的位置,急忙掏着对方的衣襟。宁越刚才出手虽然愤怒,但是依旧有所分寸,用的是巧劲,看似下重手,实际上伤害不大。只是,带给对方的痛苦可不小。
很快,男人回到了桌前,叮叮当当摆出一小堆金币,还有几件看上去价值不菲的饰。
“只有这点?有多少,全部拿出来,在我的耐心完全失去之前。”宁越眉头一皱,手中带鞘长剑颤动而鸣。
三叔顿时打了个寒战,又在自己身上摸了几下,再摆出一些金币银币。紧接着,他指了指被制住的自己儿子,当着宁越的面一番摸索,取出了一只钱袋,最后顺手将其颈脖上挂着的玉坠也扯下,一同递出。
“真没了?”
“真没了。”
终于,宁越点了点头,随手撕下一块桌布,将那些钱物包好。而后,神色再变。
“似乎,还差了点。”
顿时,三叔脸庞微微抽搐,赔笑道:“还要多少,我这就回家去取。”
“不,不用你回去取。”
宁越神秘一笑,甩手将那只包裹着钱物的包袱从窗口掷出。而后,他在对方诧异的眼神中推门而出。
包厢外,十余道人影耸立,似乎等待了有些时候了。刚才屋内的动静可不小,外面听得见。一名看上去是主事的男子身后,其余数人装束都是守卫,手中提着短棍。
不等对方问,宁越提起手中的佩剑,顺手拔出半截出鞘。
顿时,所有守卫眼神一变,下意识后撤。
“这柄剑代表着什么,你可知道?”
宁越戏谑一笑,将青钢纤锋剑镌刻着名字的部分露出一半展现在主事面前,往前一递。
那名主事定睛一看,瞬时双肩一颤,点了点头,应道:“明白。这位大人,不知道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