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被期末考试折腾得够呛的,现在总算可以安心的睡一觉了,我一头栽倒在床上,两手枕在脑后一言不。
“看你这状态,是没抄到还是是考试被抓了?”陈辉一边说手上也没有停下来,熟练的操作着键盘。
“抄是抄到了,可是说起这个事,你说邪门不邪门?”
我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对陈辉说道:“周海给我答案的时候,考卷都还没下来,而且考完试之后,周海居然还对监考老师说了一句话,什么他是校领导的儿子,你们当然串通一气,什么的?”
陈辉的按鼠标的手抖了一下,他的游戏界面立刻就灰了。
他转过头来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刚准备对我说什么,电脑那头和陈辉一个团的队友立刻说道。
“草尼玛陈辉你又死了,你别抗爹啊,你们说的是哪个周海?我们学校篮球队的周海吗?”
一般陈辉开撸的时候都会戴耳机,偶尔我不在的情况下,他便直接把游戏的声音公放出来。
陈辉立刻又转到电脑面前去,不耐烦的对这电脑说道:“除了那个周海还有哪个周海啊,尼玛上路,上路上路。”
电脑里面又传住声音来,“我跟周海是一个篮球队的,他宿舍就在我隔壁,你们说他怎么了?”
“要闲聊等我撸完这盘再说啊,坑队友是要死全家的。”陈辉对着电脑那边说道。
过了十几分钟陈辉退出游戏界面之后,我才将考场上生的事告诉他。
那个自称是周海队友的叫刘友也在一边听着,听完那边都沉默了。
“你不知道那个事儿吗?”陈辉看我还一脸茫然便问了我一句。
“他是校领导的儿子,你们当然串通一气,凭什么要我当替罪羊。”
电脑那边刘友的声音又再次传了出来,没想到刘友又接了下半句道:“我就算是死,我也绝不承认作弊。”
“周海在考场上就是说了这句话,你们怎么知道的?”我记得刚刚并没有把这句话全说出来,而且这后半句我更是听都没听过。
我问完这句话,刘友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后他们两个就都沉默了。
半响过后,陈辉才说道:“我们都知道是因为刚刚那句话并不是周海说的,而是之前一位叫江平的学长说的,如果他现在还活着应该大四了?”
“你们说的江平他难道……已经死了?”
我听得都有些瞠目结舌,周海为什么要在那样的情况下,莫名其妙的说一句已经死去的人说过的话。
江平这个名字在我脑海停留了很久,怎么感觉那么熟悉,好像是在哪里看到过这个名字?
突然脑子里灵光乍现,今天考场桌子上的留言好像有一句署名是江平留的。
作弊者死,江平留。
难道我那张课桌上的字,就是这个已经死去的江平所写的。
我居然还自作主张的在这句话下面留了一句话,那我这样算不算在和死去的人对话。
“你们是在跟我开……开玩笑吗?”我尽量让自己表现得镇定一些说道:“你们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这件事情新生一般都不知道,学校将消息封得很严,估计大三还能知道一些。”末了陈辉又补充了一句。
“刘友是大四的学长,而且江平死的时候他就在边上,可以说他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
都说三年一个代沟,大四即将毕业的学生一只脚都已经踏进社会了,一般都不用正眼瞧我们这些刚进大学的愣头青。
老油条欺负菜鸟的事情我们也是时常听说,所以一般大一的新生也较少和大四走得近。
陈辉是因为游戏技术好,大四的学长爱带着陈辉一起组团,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个人是刘友。
并且这个刘友居然还知道学校极力想要掩盖的事情真相。
我整个人都来了精神,搬了一把凳子坐到电脑前,听刘友讲那过去的事情。
刘友说这个江平生前是个读死书的,就是那种比别人多花一倍的精力和时间在读书上面,但是脑筋总是转不过来,即使再努力成绩也就是中偏下的水平。
这种人说实在的可能天生就不是读书的料,老师讲过的题目他可能要认真听了两三遍都未必能懂。
每天第一个起床读书,最后一个上床睡觉。
都是到了图书馆关门了,他才从图书馆回到宿舍,宿舍熄灯了之后,他的床上永远会亮着一盏台灯。
都已经是这么拼了,可江的成绩还是不怎么样,但他学习态度还是很端正的。
刘友说他曾经递过小抄给他,可没想到江平居然当场就把刘友给举报了,弄得刘友里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