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泉的冷汗瞬间下来了,假笑道:“明日,不,今日我便亲自去带我夫人回来,还请辛大人稍等片刻。”
“还跟我玩这招?”
辛雅一把将唐泉丢开,一副恨不得手撕了他的模样:“我妹妹早已被你们一家害死了。”
“没有!”
唐泉突兀的跪在墨辰的脚边,请求道:“请摄政王殿下为臣做主啊,臣的贱内真的在庄子上养病。”
墨辰刚要说点什么,听到了唐柔柔弱无依的话。
“摄政王殿下,我母亲一直在庄子上养病,不是像外界传言的那样。”
墨辰:“在哪家庄子,我派人去接唐夫人回来。”
唐泉和唐柔皆是没料到,墨辰会来这么一句,表情一滞。
“怕是不太好。”
唐柔的脑子转得快,面露忧愁的叹气:“不瞒摄政王殿下,家母的情况不是太好,不能见到外人。”
“不能见到外人?”
辛雅讥嘲道:“你们是一会儿一个说辞,等会儿是不是要说,得唐泉亲自去接才行?”
唐家族人们议论纷纷。
“谁不知夫人早已被春姨娘母女害死了,真亏得唐泉一家在那瞎逼逼。”
“他们不敢承认啊,辛大人极为得盛宠,若是他们承认了,辛大人状告到陛下面前,唐泉的仕途便到头了。”
“要我说,还不是唐泉蠢,被春姨娘母女挑拨离间,害死了夫人,若是夫人在,早晚辛家都会帮他的。”
“春姨娘母女不害死夫人,春姨娘如何想办法扶正自己,如何将夫人的嫁妆全握在手里,她可是一心为了她和唐柔。”
听到这些话的唐泉,对春姨娘生出了埋怨和恼意来。
当年,是春姨娘总跟他说,婉娘不肯帮他,又教坏了唐庆,惹得他越发的不喜婉娘。
直到后来,春姨娘设计毒杀了婉娘,说婉娘再也无法用辛家压着他,当时他只觉得春姨娘懂事。
现在想想,全是春姨娘的诡计。
她是为了被扶正,蛊惑他害死了婉娘,导致现在被辛家算账。
“你们给我闭嘴!”
唐庆护着春姨娘和唐柔,怒容满面的呵斥族人:“是母亲她卑鄙歹毒,欲害死我姨娘,反而毒死了自己。”
“她活该!”
他挥舞了几下拳头:“你们再敢说我姨娘和妹妹一句不是,我打死你们。”
“辛杏,给我打他!”辛雅一开口,辛杏挥舞着鞭子,鞭打着唐庆。
“不孝,辱骂生母,不顾生母的冤屈,唐庆你畜生不如!”
辛杏光是想到自己姑姑的遭遇,下手是越发的狠。
唐庆怕牵连到春姨娘母女,急忙往旁边躲,却是躲不开鞭子。
“表……辛杏,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我不像你,眼瞎心瞎!”辛杏根本不听解释,怒火高涨的鞭打着。
这一幕吓坏了唐泉和春姨娘母女,三人连连向墨辰求救。
墨辰刚要开口,便听到了唐滢滢柔柔弱弱的哭泣声。
“我可怜的母亲。”
唐滢滢捏着绣帕擦泪水,悲苦的依靠着朱氏,仿若悲痛到无法站稳。
“我母亲嫁入唐家多年,辛辛苦苦操持着,对妾室庶出和下人皆是极好。
可最终换来的是被你们给害死了,甚至尸骨无存。”
“摄政王妃莫要胡说!”唐老太太姗姗来迟,刻薄阴冷的面容有着怒意:“我儿媳妇活得好好的,你怎可诅咒自己母亲。”
她给了唐泉一个安心的眼神。
唐滢滢苦涩一笑:“唐老夫人,我知你不喜我母亲与我。”
停顿了下,又道:“既然唐老夫人说家母还活着,可否请家母出来见见?”
唐老太太的心里是有些怂的,但在荣华富贵和小命面前,她挺直了腰杆。
“我儿媳妇身子骨不好,一直在庄子上养病,不是说见就能见的。”
她重重的哼了声:“再则,这是我唐家的家事,轮不到外人来指手画脚。”
唐泉三人如同有了主心骨,不那么心慌了。
唐滢滢哭得更伤心了,看得墨辰的嘴角一抽,论演戏没谁比唐滢滢厉害。
她可真是会装。
“唐老夫人,我是外人,但我舅舅他们可不是外人。”
唐滢滢用绣帕颜面:“我悲苦的娘亲啊,究竟要何时,才能为你洗刷冤屈?”
她的一番话,引得不少族人感同身受,越发的唾弃唐泉一家。
“摄政王可是在这里的,老夫人莫不是没将摄政王放在眼里?”
“嗤,你们又不是不知老夫人向来自视甚高,要谁都听她的,她又怎会将摄政王放在眼里。”
“老夫人是真的蠢,明明此事好好谈是能解决的,她却要犟着,假如闹到陛下面前,咱们一族都要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