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毫无由来的有些担心瑀哥在家过的都是些什么水深火热的日子。
有这么一个能徒手掰假山石的媳妇儿,在家一言不合就要挨揍,这日子能好过吗?!
在赖老五惊恐且敬畏的目光中,苏锦面沉如水飞快地说:“别杵着不动。”
“赶紧去四处搜罗一下,看看还没有醒着的,要是有清醒的马上就敲晕过去。”
说完她又不放心地说:“不行。”
“就算是晕着的,也再补一下。”
赖老五看着手里被塞的木棍,哆哆嗦嗦地说:“补一下?”
“对,补一下,一定要确保这里没有任何清醒的活物,不然我心里不踏实。”
见赖老五目光呆滞地站着不动,苏锦不耐道:“愣着干什么?”
“赶紧去啊!”
说话的工夫,她就捏住许大成泛着寒光的长刀咔嚓一声,生生把千锤百炼才得的宝刀掰成了两截。
赖老五看着地上的两截长刀,用力咽了咽口水,抱着棍子默默走远。
苏锦敲人敲得干脆,断后也非常尽职尽责。
可能会醒的人全部无差别再打一下。
所有能找到的凶器,不管是刀还是剑,又或者是棍子和长枪,全部徒手掰断摧毁所有可能行凶的工具。
等这一系列操作弄完,赖老五摸着脑门上的汗跑了过来,苏锦想也不想就说:“走,去下一处。”
赖老五……
总共留了四处眼线,但是其余三处没放烟花,显然就是得手了。
但是苏锦不放心。
她要亲自去走一趟,把所有能掰的武器全部掰断。
赖老五恍恍惚惚地跟在苏锦的身后去扫尾清场。
与此同时,顾瑀所在的赌坊里气氛也紧绷到了极致。
被人高高奉在上方的傅爷没了往日的气派与威风,手握着染血的折扇目光冰冷地看着眼前的顾瑀,从喉咙里泄出的全是无尽的恨意和怒气。
他一直都知道顾瑀不是池中物,也知道顾瑀这些年跟着自己不是真的忠心。
可他不在乎。
他自视甚高觉得自己能把控一切,也能随时把顾瑀这样的小人物一手捏死。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这样一个自己看不起的小人物,竟能给自己带来濒死的困局。
在顾瑀撕破脸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处于了下风。
傅爷意味不明地扯着嘴角露出个冷笑,看着顾瑀握住刀都在失控颤抖的手,讥诮地嗤了一声,凉丝丝地说:“顾瑀。”
“你是打不过我的。”
“就算你能耍些手段废了我身边的那些人又如何?你只能是废了那些废物,却伤不了我的性命。”
“只要我还活着,用不了几日我便可东山再起,假以时日便可再恢复从前的辉煌,对我而言所需的只是时间,只要时间够了,所有的一切都能恢复原样,不管是下属还是钱财,我都可以再培养拥有,而你呢?”
他满眼嘲讽地看着顾瑀,一字一字地说:“你跟我拼个死活,最后你又能得到什么?”
“你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你纵然是侥幸在今日活着,往后的日子也少不了被追杀四处亡命,日日夜夜活在惊恐之中,时时刻刻都担心自己会因此在睡梦中掉了脑袋。”
“就你这样的,你跟我有什么可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