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郎宗一之所以打给这个有田干事长,是因为这个家伙够黑!收了他的钱最多,当然也确实帮过司郎不少的忙,他现在的身份虽然是在野党的干事长,但和内阁一些官员曾是多年的同僚,同党或战友,在朝内关系错综复杂,和公安委员会的盐川干八郎委员长更是多少年的师徒兼铁杆战友。司郎打关系走门路,基本就是靠他的引荐。
听对方的口气倒是没有明显变化,司郎吊起的心稍微平缓了一点,忙说:“对不起兄长!打扰您了。现在方便说话吗?我这里收到一点情况,非常紧急,所以不得不来找您商量一下。”
话筒里传来有田缓慢的声音:“哦!如果是名单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司郎一愣,果然是知道的。这是在和自己玩心理战吗?
“宗一啊!名单的事我可帮不了什么忙啊!对了,我想起来了,记得去年老爷子去他的母校东海大学作讲座,一时高兴曾表示要建立一个基金作为母校留学生的奖学金。一直忙,也没时间去做。这不最近几天得了空闲,3天前,他拉着我和他一起,一人捐了2千万,总算是把心愿给了了。”
司郎听完,心里如浪翻涌,有田这是着急和他撇清干系呢。他眼睛眯成一条缝,有田这番话信息量巨大,先消化一下再说。
‘3天前’‘盐川告诉他名单的事’‘寄付了4000万的奖学金’,看来是早有人卖交情给这几位了,也不用指望公布的名单上会有他们的名字出现了,即便他司郎宗一想要破罐破摔,人家资金去向有了说法也不用怕了!做的真够漂亮。
司郎斟酌一番后,劝说之心还不死:“兄长,宗一这些年全靠兄长照顾才有今天,宗一心中时刻不忘兄长的提携之恩。如今公司遇到一点小风雨,正是需要兄长这把大伞遮蔽一下!行商哪有永远一帆风顺的,撑过去雨过天晴了,就又是一片艳阳天嘛!兄长的情,宗一我是会一直记着的。”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低沉而阴冷的笑声:“呵呵呵!小风雨?宗一啊!本来,名单的事情你瞒着我,反倒是盐川老爷子告诉我,我确实是有点不高兴的。不过,看在你我这么多年的交情份上,我最多不管闲事,也没打算要做的太绝。”
有田顿了一下,口气一转:“可是,就在今天,情况发生了变化。我也不瞒你了,盐川老爷子接到2个电话,一个来自防卫省某人,另一个来自国税局某人。”
有田停下来,给司郎一个心里缓冲的时间,又继续道:“既然这么多人都不希望在东国再看到富士龙,其他那几位你也别指望了,这件事情我看已经没有什么斡旋的余地了。其他的呢,我就不多讲啦!我听说新西兰山明水秀,空气又好,是个很适合养生的地方,你年纪也不小了,何不急流勇退呢?”
司郎被有田的话连番轰炸后,已经震惊的暂时失去了思考能力,犹自喃喃道:“防卫省?八竿子打不着的部门啊?怎么可能呢?我和他们一向毫无瓜葛啊?!”
电话里传来有田的叹息声:“宗一啊!你可是真生了个好儿子啊!看你这样我也不忍心,最后再还你个交情吧。你儿子绑的那个留学生什么背景知道吗?我给你个提示,她的母亲姓藤井。国税局估计现在已经去你公司了。你好自为之吧。”
卡擦!有田挂了电话。
藤井?防卫省?国税局?
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超出了司郎宗一的想象,昨晚睡得又差,他现在脑子一片糊涂。司郎打开电脑,查询起防卫厅的幕僚名册。
十年前宫泽内阁时代,倒是有个防卫厅统合幕僚长叫藤井总一郎。难道是这个人?司郎又查了一下国税局,千头万绪的毫无发现!
司郎突然想起有田说国税局的人现在已经出发去富士龙查账了,开公司的最怕得罪国税局,他的富士龙公司多年来就一直是组里的御用会计师事务所做的审计,表面光鲜,可是根本经不起深究。
司郎这才突然反应过来,马上想拎起电话交代手下格式化电脑,可是手刚碰到电话,铃声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