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听了,不以为然地冒出一句:“姐!听你这话,我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鲁迅《肥皂》里的台词:“不要看得这货色脏。只要去买两块肥皂来,咯支咯支遍身洗一洗,好得很哩!”
只怪熊佳佳一直以来以一种自上而下的御姐口吻和秦逸说话,所以,骨子里大男人的秦逸对此很不感冒!所以,对熊佳佳,他的态度一直贯彻地很明显,2个字“调戏!”
经过一阵折腾后,秦逸终于出现在熊父在东京的行馆后院。有钱到什么程度可以在江户这种寸土存金的地方有个带大花园的房子,而且还只是行宫。
熊父的花园风格应该是镰仓时代的,讲一个幽远的意境。草木一隅设有一个小品,竹管储水满了就“夺”的一声打在石台上,清脆的回音令到整个院子清新高远,古意盎然。
秦逸被领着穿过走廊,来到正室,便看见熊父和一光头在下围棋。熊父见到秦逸,停下来,和光头介绍道:徐桑,一个很好的青年,我的忘年之交。然后给我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好朋友,青田桑。说完开心的从边上拿了坐垫出来,招呼秦逸过去坐。
秦逸向熊父和青田寒暄一番后入座。一位身穿和服的传统女士来给上了茶。秦逸道谢后,熊父介绍说:这是贱内。宫泽幸惠。秦逸马上要起身行礼,熊父让不用起身,不用多礼,在东国就入乡随俗按东国规矩来。宫泽夫人在边上闲聊了两句后就下去了,秦逸这才重新安坐,看着2人下棋。
此时,熊父已经又输一局。推棋告负。青田非常开心,哈哈大笑。问秦逸道:徐桑懂棋吗?
“略懂一二。”
青田高兴的道:“来来来,我们两个下一盘。”
秦逸曾在初中时代,在公园里碰到一位退休老者。老人是局级干部,儿子当年因为89事件主动和他脱离父子关系,大学中退,后来办了出国,常年不在身边。他喜爱秦逸文采奇佳,又聪明机灵,就收在身边教棋。也算六艺之一,所以秦逸还是用心地学了,他的棋艺虽不足一提,但天资聪明,相比青田和熊父这俩臭棋篓子,他还是有自信的。
在旁看过2局,秦逸上手也不试探了,排开阵势后就直入敌阵,一会功夫,杀的青田毫无还手之力,败下阵来。这下激起青田性子了,不服再来,再来再输。从让先打到让2子,输的青田哇哇大叫。
熊佳佳听的动静,乘着过来上茶续水之际,照着秦逸屁股上就是一脚,于是,终于青田赢了一局。
宫泽夫人见机的好,马上安排开饭了,于是一众人移席到隔壁。
青田还在回想着刚才的棋,有点神不守舍。他问道:徐桑的棋很好,是跟那位先生学的?
秦逸如实说,是公园里退休老师傅那里学的,完全自学的野路子。
青田却道:我棋艺虽差,但见识却不差,徐桑的棋颇有古风。我青田家以前是侍奉德川家康的武士,我的祖辈是得到本因坊日海大师指点过的。我知道你今天让我一局,我回去后要好好琢磨徐桑的棋,然后再来挑战你。
秦逸被这个青田弄得没脾气,年纪一把,生的魁梧雄壮,脾气却像个孩子一样。不过呢,很对他胃口。
于是秦逸谦虚一番,说随时候教。
青田见秦逸长的也是人高马大,便问可曾习武?秦逸当然说没有。只是平时注意锻炼身体,倒是不敢懈怠。青田说他练习剑道的,每天要挥剑2ooo本。说的高兴了还撸起袖子展示他的手臂筋肉,好笑极了。
饭后我们又来到熊父书房,熊父自己的书房是中西结合的装饰,终于可以不用席地而坐了。解放了秦逸的两条腿。秦逸进屋后就注视着墙上的一副丹青,青田则大咧咧的往沙上一座,拿出一盒古巴雪茄,抽出一根,剪掉屁股在火上边烤边问:徐桑知道项羽吗?知道岳武穆吗?他说着在纸上写下“精忠报国”四个字,说这几个字很好,很合武士道精神。作为一个武士就是要文武兼修,精忠报国。
说着他点燃雪茄抽了2口后递给秦逸。秦逸接过雪茄,学着他的样子抽了一口。他兴奋的让秦逸坐到边上,然后让秦逸打他一拳,秦逸踌躇的看向熊父,青田急了,说:“你伤不了我,尽管来。”
无奈之下,秦逸只用3分力一拳过去,他马上一个卸力然后就是一回击,本意是想教秦逸怎么防守反击的,可是秦逸的身体却自然反应了,马上一掌接住,又是一拳。这次,青田倒真的被惊到了。马上也挡住,迅就势曲肘再度攻来。秦逸还是从容挡住,一来二去的度越来越快。突然,青田大声叫停。然后大睁怪眼看着秦逸说:“好你个徐桑,竟是个高手,走,出去练练。”
秦逸求助地看向熊老,青田哪管这么多,死拖活拽的拉着秦逸到院子里,他从自己车中的一个包取出来2个木刀,一把仍给秦逸道:“不准留手。我们切磋一下。”
事到如此,秦逸也只好陪玩了。青田果然是武士后裔,他的刀法非常强,如果不小心被打到身上那是很痛的。秦逸又出于礼貌不能对他下重手,所以节节受制。他突然停下来骂道:“你看不起我吗?为什么不用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