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着杜鹃的衙役解释了一句：“此人是从柳叶巷德荣堂对面抓到的。”
乔楚也不废话，直接上前，当着众人的面拿出了一颗丹药，塞进了杜鹃嘴里。
“你给她吃了什么？”孙瑶娘的娘亲惊呼起来。
乔楚举起另一颗同样的丹药：“说真话的忘忧丹。若是夫人不相信，一会儿你也可以吃一粒。”
孙瑶娘的娘亲顿时就往后缩了一下。
众人的眼神就古怪起来。
乔楚直接开始问话：“你是孙瑶娘的什么人？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她的大丫鬟，我叫杜鹃。”杜鹃眼神空茫，回答却一点儿也不含糊。
“你为何在柳叶巷住着？”
“曲姨娘让我在柳叶巷住着，方便就近给三小姐送东西、采买东西、洗衣裳什么的。”杜鹃的话，让乔楚和刚刚听到消息赶过来的洛娘子面上都不好看。
这次贵女们来学习，都是说好了必须自己照顾自己，不能带丫鬟，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做。
可显然，孙瑶娘这里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牵机毒你是从哪里来的？”
“是从浮云堂买的。”
“你什么时候去买的？穿的什么妆扮？卖给你牵机毒的人是什么模样？可有留下什么字据？”
乔楚一样一样问过去，那杜鹃是真的一个一个问题地回答。
越是回答，众人就越是惊心！
原来杜鹃乔装成了小厮去买牵机毒，那店老板认出了她，她给了那浮云堂一个元玉封口才算数。
衙役听了这话，已经去浮云堂抓人了！
此时，围观的沈侍郎忍不住追问：“你对面就是德荣堂，你为何不去德荣堂买，反而去了浮云堂？”
众人也都好奇地看着杜鹃。
要知道德荣堂可是漯河府最大的药铺，浮云堂那种小药铺，在漯河府压根就排不上号。
杜鹃眼神空茫：“因为德荣堂不单卖牵机。就是药方中有配的，也要拿着本人的身份牌登记画押才能买得到。”
这就是了。
因为怕留下证据，杜鹃特意去了名不见经传的浮云堂，还塞了黑钱，才买到了。
“你怎么知道浮云堂就能买到这种害人的东西，还不用登记画押？”乔楚问了一句。
“桂嬷嬷告诉我的。”
杜鹃的话刚说完，那曲姨娘身后的一个嬷嬷就尖叫起来：“死丫头你不要血口喷人！”
众人的目光顿时就都看向了那嬷嬷。
眼神中的内涵无比丰富：原来这就是桂嬷嬷啊……
曲姨娘一回身就打了一个耳光在桂嬷嬷脸上，厉声喝道：“不会说话就把嘴巴闭上！”
桂嬷嬷面上挨了一巴掌，却依然惊慌：“姨娘，她胡说八道污蔑我……”
陈青山一掠而过，点在了桂嬷嬷的喉头处，桂嬷嬷立刻就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你继续问。”陈青山提醒乔楚。
乔楚于是又将详细经过问了个清楚。
众人到了这个时候，也就了然了。
看向曲姨娘的表情，十分鄙夷：自己的亲生闺女，做了这样的事情，不想办法在私底下解决，今日居然跑到凤临楼门口来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