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昭，你真的爱我吗？还是说你在满足自己的内心。”孟烟问出了一直藏在心底的话，这一刻她终于松了一口气，“海昭，我不知道我们曾经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知道，我不爱你。”
她语气笃定，几乎没什么犹豫。
她虽然失忆了，可该有的东西一点没少，分得清什么是爱与不爱。
海昭眉头紧皱，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一般，攥紧她的手：“姐姐，你是不是生气了，你说你想让我干什么，我可以改的。”
“我没有生气，而是给我们之间一个交代。”孟烟一顿，看向他郑重说道，“海昭，我们离婚吧。”
海昭沉默了许久，深吸一口气，却是笑了声，语气冷硬：“姐姐，你就这么喜欢季琛吗？尽管他对你没有半分感情。”
“实话实说，我并不知道。”孟烟摇头，“但我知道，海昭，我对你的感觉并不是喜欢。”
至少在季琛的身边，内心的安逸的，暖暖的，甚至有时候面对他的脾气也会委屈，可面对海昭，不管他做什么，似乎都没有一点的波动。
孟烟余光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的季琛，拢了拢衣服站起来。
海昭同样也看到了季琛，猛然起身拦住了孟烟的去路，“姐姐，季琛这个人心思很沉，你和我都不是他的对手，我希望你再好好考虑，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我做的绝对不会比他差！”
孟烟摇头：“我和他的事情我会处理，海昭，你会遇到一个喜欢你的人，但……那个人不会是我。”
海昭顿了顿，没再拦她。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孟烟走到了他身边，看着两人驱车离开。
这一刻，海昭觉得他从未拥有过孟烟，就像孟烟从未爱过他一样。
一场梦，结束了。
可他却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他深吸了口气，闭着眼深感无力。
其实他刚才有很多机会去阻拦的，可或许在心底，他也是希望孟烟能够有更好的归宿。
留在他身边，终究会有危险。
孟烟上车后，看了眼驾驶位的男人出奇淡然，有些疑惑挑了下眉：“季总没什么想问的吗？”
“没有。”
季琛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的路，并无情绪。
从孟烟离开海昭走向他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她的选择了。
那时，一股难言的情绪涌上心头，他感受着这种陌生的感觉，皱着眉捂住了胸口，直到那股涩意褪去，方才收敛眉眼。
可现如今，听到她的声音，季琛只觉得那种不适的感觉又来了。
孟烟知道他的脾气秉性，一定也说不出来什么话，便笑着转移话题道：“不知道季总打不打算请我吃个饭，面包配水真的好心酸。”
季琛没理会，在附近的餐厅门口停下。
点餐时，季琛说：“你现在饮食需要注意，油腻的就不要吃了。”
孟烟点了点头：“我吃什么都可以。”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季琛勾勾划划地点了许多，上餐的时候更是将这个餐桌都摆满了。
孟烟的碗里总是会不断添加新的菜品，都不用她去纠结吃什么。
吃饱喝足后，在回去的路上孟烟就睡着了。
季琛趁着红灯之际，脱下西服盖在她的身上。
车水马龙的路上，明暗交界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孟烟瘦了很多，之前他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肉如今肉眼可见地消失了。
季琛轻不可查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