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州县的老邻居鸿山县,地处两河交汇,盛行码头文化。
沙海帮的总舵就设在码头边上。
那海帮主不仅武艺超群,还与官府势力盘错交织。
在整个西南区域都是恶名远扬。
此刻的总舵内部,海帮主正在宴请严世忠一行。
二人看似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但同为西南都护府雷奔的下属,实则交往甚密。
海帮主抬臂一挥,便有数名衣着清凉的舞女进场。
舵堂内歌舞升平,舞女们跟随这奏乐翩翩起舞。
“严老弟放心!整个西南地界儿,还没有我沙海帮劫不了的道!”
说着,那海帮主抓起一旁的酒罐,仰头猛地灌进几大口。
“想必此时,那易茗雪的车队已经只剩下一堆死人了。”
严世忠的脸上也露出得意之色。
他举起手中酒杯,敬向上首,淡笑着逢迎道:“海帮主出手,自然万无一失。”
“哈哈,那易茗雪如今必定又惊又怕,这会儿估计正躲在谁的被窝里瑟瑟发抖呢!”
严世忠的吹捧令海帮主很是受用,他不由的当场狂笑不止道。
“等吃完了这顿酒,我再亲自去一趟茗记,将这女人掳回来犒劳弟兄们!至于她名下那些粮食嘛……严老弟你也知道,我帮里兄弟多,老弟你就当是孝敬哥哥了吧!”
严世忠闻言,神色微变。
这海帮主可真够贪心的,茗记的现货少说也有五万多斤,他居然想独吞。
但如今是自己有求于人,无论严世忠心中有多不满,面上都还是维持着虚假的笑意。
“那是自然……”
虽然肉痛,但易茗雪真正的根基是那些还没收成的稻田。
只要她一死,耕农们必定见风使舵。
到那时,自己又何愁分不到肉吃。
二人很快达成共识。
厅内丝乐声声,杯盘狼藉。
与之交相呼应的,是船坞外惊惶的惨叫声。
易茗雪一路单枪匹马从大门口杀进来,如入无人之境。
起初还有人来拦,但她手中那柄毫不起眼的黑色利刃如同是灌了风的魔刀。
速度奇快无比,所过之处,见血封喉。
渐渐的,她的周围已经围拢了数十人,甚至上百人。
但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一步。
只得一路包围着她,一步一步的朝着宴会厅挪去。
“阁下究竟是何人?为何无故闯我沙海帮?”为首的分舵主厉声喝道。
易茗雪脚步未停,脸上始终是懒洋洋的,看似散漫又无害。
可随着她右手一旋,手中的玄铁利刃自女子皓白的腕间飞出。
紧接着,只听铮地一声脆响。那分舵主的人头,瞬间落了地。
一时间,再没人敢多说一个字。
易茗雪一路杀进来,最终在总舵大门口站定。
她抬头看向空中飞扬的沙海帮旗帜。
这才缓缓开口道,“谁去唤你们海帮主出来?就说……易茗雪来取他项上人头了。”
自然,早有人进殿禀报。
七舵主连滚带爬的奔进大厅,在一群舞女中间摔了个大马趴。
他也顾不得磕掉的门牙了,当即惊恐而又焦急的大喊道。
“不好了!帮主,有人杀进来了!”
那海帮主正喝得畅酣淋漓,冷不丁听闻有人杀到自己的总舵来了。
还以为是自己喝多了,出现了幻听。
海帮主怒气冲冲的来到大门口,还没下石阶呢,就听见易茗雪在说要取他人头。
“好大的口气!”海帮主张嘴喷出一口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