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去吧,晚上记得给冬冬喂精饲料。”
刘二见易茗雪居然主动借车,简直如蒙大赦。
他接过马鞭,看向易茗雪的眼神里,错愕、欣喜、感激甚至是迷茫,混作一团。
“大丫,我……”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赶快去吧,别误了接亲的时辰。”易茗雪打断了他的话。
刘二转身走了。
一旁的易长乐忍不住问,“大姐,那刘大两口子这么对你,为什么你还要借车给刘二?”
易茗雪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刘大是刘大,刘二是刘二,不能混为一谈。”
易长乐似懂非懂,“是因为刘二还要在车行替你办差?”
易茗雪没有点头但也没有摇头,“等你再长大些,就能明白了。”
说完,她突然一脸认真的看向老三,好奇问道,“我怎么发现,你最近好像老是在研究我?”
“咳咳。”易长乐干咳两声,尴尬的转头看向别处,坚决不承认道,“说啥呢,我才没有。”
“呵。”易茗雪轻晒一声,也不再追问。
次日一大早,在一片吹锣打鼓声中,新娘子的车驾缓缓驶入了大河村。
大红鞭炮震天响,大人小孩子都追着马车要喜糖吃。
刘二穿着大红色的喜服,胸前戴着大红花。在这喜庆的氛围里,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
村里的年轻人加上车行的一些人,抬着新娘子的嫁妆紧随其后。
每进一抬,充当总管的李聪就高声报一抬。
“布匹两箱。”
“谷种六袋。”
“新被八床。”
“……”全是双数。
紧接着就是拜堂。
刘大娘和陈乡老坐上首,中间摆放着刘家祖先的黄纸符牌。
其余宾客或站或坐,围在两边。
看着新嫁娘跨火盆、过马鞍,最后跪在喜堂前。
媒人高声喊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最后,满屋的年轻小伙跟着一起哄喊出声。
“送入洞房!”
“哈哈哈哈——”
总体而言,刘二的婚事都进行得很顺利。
一直到了喜宴开席。
易春来居然驾着他的马车赶了回来。
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多日未见的黄老幺。
二人嘴上说着是回来吃刘二的喜酒,但看俩人那副扬武扬威的模样。
明显来者不善。
如今这易春来有了出息,最得意的人当数易家大房那几个。
有宾客忍不住问易大伯,“春来这是在哪儿发迹啦?瞧着可真气派。”
易大伯扫了易茗雪所在的礼房一眼,故意抬高声音放声道。
“我们家春来,现在可是鸿运车行的股东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