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简直一派胡言!我从不曾要求黄仲表哥替我办过什么事。”
见势不妙,林恋蝶立刻撇清关系道。
易茗雪何等擅长煽风点火之人,立刻助她将祸水东引。
“如此说来,竟是黄公子指使这易春来到林府行窃?”
易茗雪冷笑。
原本是林恋蝶对林翩舞的局面,就被她这样四两拨千斤。
演变成了林家母女对阵黄家。
反正目前局面就是林翩舞屋里遭了贼,还被林惊鸿抓了现行。
至于这贼子到底是受林恋蝶指使,还是得黄仲之令。
终归都与林翩舞没什么关系了。
易茗雪明显感觉到,抓着自己的双手松快了许多。
不过,一直没开口的黄明兰突然说话了。
却是对着黄大壮说的,“去把你哥叫进来。”
黄大壮以为她娘要问责她哥,连忙道。
“娘!叫哥哥来做什么?咱家是什么光景,哥哥犯得着使唤人偷东西?而且偷的还是林家!”
“我看分明就是受了谁的蛊惑!”
她话说得很直白。
言语中,更是暗含着对林家的讥讽。
早前在偏厅时,她就从易茗雪口中得知了林恋蝶想甩掉她兄长,另觅高枝的事。
如今,林恋蝶又在众目睽睽之下,企图甩锅给她兄长。
黄大壮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她用力一脚踢在易春来身上,继续指桑骂槐道,“真是个喂不饱的白眼狼!吃了我黄家这么多好处,事到临头竟只知道甩祸给我哥!”
林家母女一听这话,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至极。
旁人或许不知。
但林、黄两家最是清楚。
林夫人仗着自己嫁了个驿丞,在自家姐妹面前多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可林驿丞俸禄平平。
要想让她过上真正的贵妇生活,那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这些年来,她一直拿自己女儿与黄仲的婚事吊着大姐黄明兰。
实则不知从黄家刮了多少好处。
可她又好脸面。
明明占了便宜,偏还不让人说。
今天倒好!黄大壮居然在这么多宾客面前,当众给她脸色。
林夫人立刻将脸拉得老长。
斥责起黄大壮来,“大壮,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大人说话,哪儿有你插嘴的份儿!”
黄大壮不服,“二姨,我不过是骂这个打秋风的穷亲戚。你急什么?”
“你——”林夫人顿时语塞。
最后还是黄明兰出声喝止。
“这么多长辈面前,休得无礼。还不快去把你大哥叫进来。”
黄大壮这才不满的转身跑了。
无论如何,易春来是黄家人带来的。
黄明兰不想把事情闹大,于是息事宁人道。
“依我看,这就是个误会。许是我这侄子吃醉了酒,走错地方罢了。”
可林翩舞是实打实受了欺辱的。
岂是她轻飘飘一句搞错了,就能揭过的?
于是,她一咬牙。
站出来,为自己发声道,“黄夫人,贼子是我兄长亲手擒住的,人赃并获!何来走错一说?”
“我相信黄家不缺这点银两。可有人瞒着父兄在外做生意,亏了不知多少银钱,怕是正愁找不到东西填补吧。”
“而且别的东西不拿,偷的全是我未来夫家送来的聘礼。这不仅是没把我父亲当回事儿,就连县太爷也没放在眼里呀!”
她此言一出,黄明兰以及一旁的朱环佩都变了脸色。
朱环佩原本没打算管这档子事儿。
可林翩舞这句话倒是点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