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寂寞。因为有师傅在我身旁…”
……
“就是那种感觉…”
“没有任何感觉的感觉…”
“但,她出现了。”
“不像师傅,慈爱之中带着严厉。”
“而是真正的温柔。”
“来自母亲的温柔…”
“她微笑着拍了拍我身上的尘土,问我需不需要一碗热粥。”
“我跟着她进了一座普通的房屋,屋内还有一个人,同样微笑着与我聊天,与她说笑。”
“吃完热粥后,他留我洗澡、为我准备新衣,然后便说了一句我永远也忘不掉的话――”
“你不要流浪了。做我的儿子吧。”
“那是自内心的微笑。看着他们的笑脸,我哭了出来。”
“我……有父母了。”
步休说着阵阵令欧阳晴心酸的话语,表情却还是那样的冷漠。
欧阳晴暗悔自己之前的懦弱,却又庆幸自己回到了他的身边。
这个男孩…值得她用一生去呵护…
“母亲平日都照顾着那一个小小的饭馆,虽忙碌,她却很开心。”
“父亲是当地屈一指的大厨,却几乎从不下厨,只是坐在饭馆中与街坊邻居们瞎侃。我则在饭馆中做着普通地杂务。”
“他们对我很好。回到那个小小的家时,母亲总是会为我们做可口的饭菜,看着他们互相说笑着,我的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宁静…仿佛抛却了一切烦恼。”
“母亲双手粗糙,杂务颇多,做饭洗衣打扫房间,还要管理饭馆。她身上常常有一股饭菜的香味。”
“而父亲却依旧什么都不说,只是在一旁小心地照顾着母亲。”
“他们有时吵架,但却总是能吵着吵着就笑起来…”
“母亲偶尔向父亲撒娇,害羞的时候不是大吵就是砸擀面杖…再也没有了一丝的温柔。”
“但我却感觉更加地幸福了。”
“我小心地享受着这一切,享受着每一个细节。”
“这是我梦到过无数次的场景…如今如此真实地一一生了…我很开心。”
“他们温柔地照顾着我…我没想到父母对子女的照料…居然如此细腻。”
“仿佛我所有的事情他们都为我担心。”
“担心我没吃好、担心我冷了、担心我疼了、担心我生病了…”
“原来…父母会为子女做这么多事情…”
“原来…当子女难受的时候…父母会亲切地询问啊…”
“原来…当子女遇到问题的时候…父母会帮忙解决啊…尽管他们也解决不了…”
“原来…这便是父母啊…这便是子女啊…”
“真是…幸福呢…”
“我想要的,就是这普通的一切啊。”
“就只是这普通的一切…”
“但…该生的还是生了。”
“我终于不想再欺瞒他们,不想再窃取这一切、本不属于我的幸福。我是个小偷,但,我不想偷幸福…”
“我从没想过偷过幸福…”
“那不属于我…”
“我不是乞丐,而是个贼。我很肮脏。这样的幸福,不应该由我来享受…”
“我偷过天偷过地,偷过鬼偷过神,却从来没有偷过幸福…”
步休面无表情,双眼通红,没有泪水,只有一丝血迹仿佛渗出了眼底,聚在了眼角。
“所以我告诉了他们一切。告诉了他们我便是步休。我恢复了真容。”
“望着他们吃惊地表情,我忘了心痛是什么感觉。”
“大概…就是全世界都变成灰色了吧。”
“他们不愧是父母呢…父亲很快便恢复了过来,除了慈祥之外,还带着一丝严厉。”
“就像师傅一样。”
“他紧皱着眉在不停地思索着。而母亲则流着眼泪安慰着我。”
“我笑了。”
“真好。”
“即便就此死去,也没有任何遗憾了。”
“这就是那时我全部的想法。”
“父亲严肃地对我说,我应该去做一件事,一件必须要做的事,若我还当他是父亲,便必须去做的、一个男子汉应该做的、顶天立地的、有骨气有傲气的事。”
“他说我若不做,会后悔一生。”
“于是我在母亲充满泪水与担忧、父亲充满坚毅与期望的眼神中再次出了。”
“我看了那片战场。”
“我找了谢雪。”
“我主导了谢国投降一事。”
“我找到了白睿。”
ps:大家认为我垃圾也好、恶心也罢……我在写白蝶的时候哭过一次,在写智能与小黄的时候哭过一次,今天又哭过一次。即便这部小说不能为我带来任何收益,但,我因为它而哭过笑过恐惧过满足过,其价值对我来说早已足够了。
我想写我想写的小说。
衡量一个物品的价值其实很简单,我的语文老师曾告诉我:若两节课里老师的所有的话中只有一句话使你有了感触,那么这两节课的时间便是完全值得被消耗的,没有浪费。
既然我倾注了感情,那便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