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面色无波,一身正气,目不斜视的往大殿走。
神坛的人对于突然回来的两个人,目光先是迷茫,转而就是精神一振,仿佛突然充满了电似的有了干劲。
手里的石头看着都轻了几斤,推车好像也不沉了,人也精神抖擞起来。
可这个变化看在临千初眼中,也只以为他们是对燕少淳的敬畏,不做他想。
两个人到了里面,临千初竟莫名的有一种回到自己地盘的错觉。
她挑着眼梢看了片刻,正要找燕少淳要吃的。
谁知,燕少淳竟提前叫了人,吩咐守在他门口的黑衣人道:“去准备些好吃食。”
而是出于这两天里事事亲力亲为的照顾,俨然已经当成了理所当然。
理所当然的将临千初纳为自己的私有。
临千初闻言霎时眼里浮现出了一抹笑意,里面全是潋滟的光华。
对于自己这种明显的变化,燕少淳却并未发现。
于她来说,有更为让她关心的人和事。
她是铁石心肠,可她却受不了别人给她的好和善意。
理所当然的一切都是自然的。
这个临千初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两个人隔着一个矮足长案,她无视对面男人的好容色,正色的道:“玄机他怎么样了?”
“还有,为什么要将我带来这里?”
此时她在这里,她担心与她亲近之人受到牵连。
所以,她在看到燕少淳坐下后,便也跟了过去,跪坐在燕少淳的对面。
心里莫名的就不愿答她,而是一脸冷漠的拆了放在长案之上未拆的信。
心里还默默一句,她哪里都很好,就是眼真瞎!
“知道京中现在是什么境况吗?”
燕少淳听她一连问了几个问题,唯独没有自己。
在他面前装乖卖巧的,让人以为他是个完美又合格的圣子,实则就是披了张羊皮的狐狸。
临千初等了半天不见他开口,便蹙眉,“神尊大人……”
那个玄机就是块木头,有什么好?
不,他说错了,玄机就是个阴险狡猾的家伙!
他当她是小孩子,在和他无理取闹吗?
临千初一下气笑了,她如果没有记错,刚刚是一本正经和他说的吧?
“别吵!”燕少淳头也不抬,淡淡一句。
吵?他说她吵?
临千初便拿出耐心等着他的信看完。
也不知信里写的什么,他看了后竟然沉思起来。
她现在没有时间撩他好吧!
左不过等会饭上来,吃完了才能回京。
她本打算知己知彼的。
转念间,她就改了主意。
临千初一想算了,他不说也许不知道。
这里毕竟离京不算近,也许他知道的也不多,或者也不便和她这个外人说。
此时说着便有些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