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徊宠溺的在絮之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他只是说说,对于这些,他只觉情到深处水到渠成的,并不是那么的去贪心。
“絮之,容我准备一下,我们就私奔。”燕徊下定决定的道:“从此之后,我们只有彼此,再也不会有别人,等有了儿女后,我们再回来,祖母和爹爹娘亲也不会怪我们的。”
然而,下一刻只听到絮之闷闷的道:“我何其有幸,能让你舍弃别人抢破头的江山,也要与我双宿双栖?我能做一回这样的梦,就够了……”
“不,我不会当成这是梦!”燕徊正色的道。
“当初全凭着一腔孤勇离开了蜀国,那个时候,只任性的想,若是就此死了也好过嫁给卫宗墨那种人,所以,我就逃了,这一路上的历程,是给我成长最好的奖励,我见过人间疾苦,我也见过恶人凶残,更见证了任性的丑陋,所以,粗茶淡饭却不值一提。”
燕徊心疼的拥紧了她,“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吃苦,絮之,我会用命来保护你,你等我,等这才瘟疫结束之后,父皇和母后就会回宫,在父皇和母后回来前夕,我们就离开……”
絮之只用力的回抱了他,并未开口应下。
转而,他有些紧张的稍稍推开絮之一些距离,看着她的眉眼道:“絮之,难道你害怕跟着我粗茶淡饭吗?”
他不相信絮之会是这样的人。
絮之的确不怕这些,她一路逃到大燕的过程到如今仍旧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很快的,瓢泼大雨突然而至。
临千初就是这样被惊醒的。
一连忙碌了几天,好不容易得以喘息的机会睡个囫囵觉,却半夜被惊醒。
自然他也没有看到她眼角流出的那滴泪……
边境
一道亮白刺目的光芒划破夜空,将天地晃的一片雪白,随之而来便是一道惊雷响彻天际。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到了阿疾贴着窗户道:“主子,不好了,出事了。”
夫妻两个人顿时被阿疾的这声惊醒了。
外面的落雨声格外急促,却不及阿疾的声音急,“不少村民口吐白沫……”
睡的迷糊的燕少淳习惯的先去给她掖被子,随后紧紧的将她拢在怀中。
她睡觉总是觉得脖子后盖不严实漏风,感觉整个后背都盖不到被子似的。
临千初打了个哈欠嘟囔道:“这个时候下雨,可真是……”
“所以,我才觉得古怪。”
很快阿疾就道:“具体的属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我们的人来报只说了这么几句。”
阿疾走进了一户民宅,事实上,方圆几十里的村民,都聚集在兼州府这里,为的是方便医治。
所有的睡意一扫二空,两个人同时坐起身,开始穿戴起来。
只半刻钟后,一行几人便冲进了风雨中,临千初脚步不停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燕少淳身上背着沉重的药箱,手里撑着雨伞为她遮去了密集的雨,他的半个身子几乎露在外面也不顾,只说出了心底的疑问,“之前你不是说已经痊愈了吗?”
有值守的医者,正在开始把脉,有人正在倒地翻滚,有人捂着腹部呻吟,几十人聚集的屋子里一片哀嚎之声。
临千初进门看到的就是这番光景。
郎中看到她来了,顿时上前道:“夫人,某看着像是中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