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接下来会很危险,你在这里对你没有一点好处。”宁非情的声音很冷。
随后就听到絮之玩世不恭的一声嗤笑,“你觉得现在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吗?”
他脚步放轻的靠近窗户,果然,他听到了宁非情的声音,只听到一句,“你走吧。”
燕徊的心神一紧,少年那双还未褪尽稚嫩的双眸里闪过一抹犀利的锋芒。
片刻只听到絮之那不同以往的声音道:“我为什么要走呢?谁规定这里你在得,我就在不得呢?”
燕徊一口气跑回了自己的房里才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双眼有些发红。
他需要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然而,因他心神太过投入,并没有发现,燕楚也并不在。
燕徊的双拳紧握,若非他还有理智在,他很想直接破窗而入质问他们!
他们一家哪里对不起他们,或是在此有什么目的……
然而,他却落荒而逃了……
然而,他却不知道,一场惊心动魄的杀机正在等待着他。
他看了片刻,只听到那漆黑的屋子里传出了女子的痛呼声。
燕楚哪里还能保持淡定,几乎刹那间,少年便犹如一只飞鸟般俯冲而去。
少年觉得做事不能有始无终,所以,不放心国师府那个小庶女,所以,他决定看看那个莺莺怎么样了。
给了自己一个合理的理由之后,燕楚又一次的来到了莺莺院外的那颗树上,往里看着。
可能是太晚了,莺莺的院子里面漆黑一片。
盛王没有想到,来的人竟然是个唇红齿白的少年。
他满以为会网到一条大鱼。
可谁知竟然是一条小虾?
然而,当他闯进门之后,霎时灯火大亮起来。
同时房门啪的一声被关闭上了。
燕楚心头一紧,定睛看去,就见一名中年男子负手而立,满目阴沉:“孽障,看来本王还真赌对了,你竟然真的来了。”男子声音阴沉的仿佛能
毕竟他还是有所依仗的,所以对于自己全身而退还是有自信的。
眸光微转,便看见了缩在角落里莺莺,她头发蓬乱,狼狈的委坐在地上,满脸都是泪痕。
那双犹如麋鹿般的双眼里,此刻满是沧桑和悲凉。
这让盛王很失望。
然而燕楚只是愣了一下之后,便恢复了淡定。
初生牛犊不怕虎是一个。
燕楚登时挑眉一笑,“这么大的阵仗是为了迎接本公子吗?”
少年的无畏成功的激怒了盛王。
他阴森的一笑,“是啊,害得本王好等,以为白做了功夫。”
莺莺没有想到他真的来了,是在父王专门为他布下的天罗地网,守株待兔之下,他真的来了。
她也终于看清了他那张俊美清贵的容颜。
然而,她却已经悲哀到了绝望。
所以,对于盛王来说,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她全部倒出来。
尤其是燕楚留下的那伤药,明显就不是普通人该拥有的。
所以,在禀明了父亲之后,便在女儿这里设了天罗地网。
府中无故死了一个石护院,要查出根源不难,不管是动用刑罚还是重赏,很快就能查出来。
莺莺只是众多庶女中的一个,想要控制她也不难。
因为她的姨娘就是她的死穴。
“你找死!”盛王眼神阴狠,咬牙切齿,“动手!”
瞬间,一张大网从天而降般落了下来。
燕楚不退反进,直奔盛王而去。
几乎都不用猜测,燕楚就确定了对面中年男子的身份,他嘲弄的笑了一声,“能对自己的女儿这么狠毒,你还真是枉为人父,真让我不齿。”
“说,你是谁?”盛王冷哼了声,当即问了一句。
燕楚冷笑了一声,“就你也配问我的父母?”
等他和他身边的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捏住了盛王的咽喉。
那张八人撑起大网自然成了空网。
少年笑的好不嚣张,“啧啧啧啧,都和你说了白用功,不听话吧?”
他不往外跑的原因是,外头定然也设了网,人家本来就是等着他自投罗网呢,哪里会忽略了外头去?
所以,他不退反进。
而且他行事果决,轻功了得,动作迅捷,就连盛王也是措手不及。
盛王怒火填胸,“小子,你敢不敢报出家门来。”
“怎么,你还想要报复我家人吗?”燕楚冷笑了一声,转而一脸为难的道:“哎,我真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你不配知道。”
盛王恨的咬牙切,转而眼神凶狠的看向莺莺,“孽障,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你父王被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如此无礼下去吗?”
盛王气息不稳,自己的喉咙被少年捏在手中,他僵着身子不敢轻举妄动,眼神阴狠的威胁道:“我劝你最好放开我,否则……”
“我说你活了一把年纪了,难道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吗?都这个时候了还想要威胁我?”燕楚唾弃般的说完,偏了偏头看向张着眼看他的少女。
那少女的眼神里,满是震惊。
只怒其不争的看着莺莺道:“这种无情无义之人,你还为他求情?”
莺莺面色骤然一白,当即跪地啜泣道:“请少侠高抬贵手,放过我父王,求少侠……”
燕楚站在盛王的身后,并没有看到盛王的举动。
盛王虽是这样说着,可看着莺莺的眼神里是明显的威胁。
可莺莺的眼泪流的越发汹涌,刚刚父王的那眼神让她如坠冰窖般,要多冷就有多冷。
“父王乃是给莺莺生命之人,就算父王叫莺莺去死,也是应该。”莺莺满心绝望的说完这句话已经泣不成声,“求公子放了父王,所有的事都与公子无关,请公子不要再插手莺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