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洛尘被缠的无法,当即神情严肃的道:“没有凰后的命令,这是军事机密,不能透漏,你们忘了军规?”
只这么一句话,所有将领顿时呆滞住了。
就在前不久钟离煊和秋吟还被示众三天了呢,他们自问并不比凰后这两名心腹高级到哪里去,当即都讪讪的散去了。
梦洛尘见到众人都陆续的离开了中军大帐,他这才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
然而,他感觉到了什么,一看钟离煊并未离开。
梦洛尘想到钟离煊之前的目光,不由心中一紧,若无其事的道:“我去看看秋吟将军。”
钟离煊平时不是个话多的,更不怎么善言辞,此时他用着了然的目光看着梦洛尘道:“梦大人应该明白什么是适可而止和及时止损这两个词语,一昧的放纵自己只会伤及自己。”
他说完转身便离开了中军大帐。
“梦大人。”钟离煊声音有几分冷意。
梦洛尘那提起的脚步就这样僵滞在了原地,“钟离将军可有事?”
然而,钟离煊在出去后,打算去看看浣金和秋吟的。
可是,刚刚到二人的营帐门口处,还未进去就和端着水盆出来的水珠碰了个面对面。
梦洛尘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似的定在了原地。
整个中军大帐中,只剩下梦洛尘一人,久久没有动一下。
谁知水珠同时也回过神,打算给他让开门口。
可哪里想到两个人也说不上是默契还是没有默契,竟然同时往一个方向让,又成了面对面的画面。
二人望着对方同时愣住了。
片刻,钟离煊回神,才想起给水珠让开。
钟离煊一时心头怦跳起来,“我……”
“钟离将军,你……”
这下就算钟离煊再是木头一个,耳根子一下也红了。
水珠那张俏脸上浮起良多红云,衬得她越发的娇艳可人。
“没,没有,多谢……”钟离煊有些紧张的说了一句。
水珠抿唇一笑,便端着盆绕过他就去换水了。
两个人同时出声。
气氛一下尴尬起来,水珠从没想过自己还有这样的一天,为了缓解尴尬,她开口道:“将军没有受伤吧?”
而水珠是一个俏丽的女儿家……
这么想着,他就不紧不慢的跟在了水珠的身后。
钟离煊则想着打水处还有段距离。
毕竟这里是军营,除了新护营里的部分女兵,大部分都是男子。
而此时的临千初则就坐在营帐里。
盺娘和水云手里拿着一个湿帕子坐在一边发呆。
水珠开始还没有留意,等回头的时候,见他就离她几步远的距离。
面颊一红,心跳急促了些……
她们没有听清楚,并不代表耳目灵敏的临千初也没有听见。
二人的话语几乎一字不落的传进了她的耳中。
门口断续的说话声,二人并没有听清楚。
但却是知道是谁和谁的。
这让她不由就想起了秋吟和钟离煊的过往。
两个人真正的算是不打不相识。
自从她进入过沐生池之后,她不但身体比别人轻了几分,就连听力也有着明显的不同了。
她看着面前毫无生气的秋吟,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可能从那个时候起,秋吟就对钟离煊一见钟情的吧?
谁知,竟然如此的缘浅。
那是在京西十里亭中。
二人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
就算有闲暇之余,她又给忽略了。
说起来,她也有一定的责任。
后来,她想着找个机会为他们二人操办婚事。
谁知,她一直在忙。
盺娘和水云当即也爬到了浣金的身边。
然而,浣金也只是发出那么一声,却并未醒来。
正这个功夫,只听到浣金发出一声呻吟。
临千初精神一振,当即走过去,“浣金?”
新娘和水云见她如此,都屏住呼吸的看着自家的主人。
对于主人的本事,她们没有半分怀疑。
这让二人不由感觉十分失望。
临千初拉起浣金的手腕,为他把脉。
半晌,临千初松开了浣金的手腕。
转头便对水云吩咐道:“去将秋吟枕边上的针包给我拿来。”
竺老曾经说过,主人是个身怀大本事的。
所以,无论主人有什么本事,她们都觉得是正常的,或者是本应该就是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