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貌若女的都收下了,浣金接受夏逸风就更容易了,有些不耐的立马将纸张推给他,“写写,自己写,提前说好啊,就算这关过了,并不代表下关也能过,一切还是要看自己的。”
夏逸风哪里耐烦写这个,顿时一挥手,交给了随从勒虎。
丘青的身子一僵,转而抬头腼腆一笑,“是,我是丘青。”
“我是夏逸风,进了我老大的军营,我们就是兄弟了,放心,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名字一栏上写着“丘青”两个字。
顿时咧嘴大笑,拍了拍他的肩头:“原来你叫丘青啊。”
临千初此时还在皇后处,小婴儿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这都快一个月了,她怎么这么能睡。”
皇后头上戴着抹额,经过临千初的调养,面色红润,整个人也看着圆润了些,脸上尽是母性光辉,“听乳娘说慢慢的精神头就足了,现在睡觉也长身体的。”
丘青又是腼腆一笑,低头继续填写。
一旁的浣金看着夏逸风坏坏的一笑,尤其是看着他那一身的肥膘,暗暗摩拳擦掌,势必要将他操练成一员猛将。
皇后见她脸上有些憔悴,有些心疼她道:“你不必每天都过来看初霁,还有,凡是都不可操之过急,公事是忙不完的,照顾好自己。”
临千初抬头对她一笑,“知道了,不过初霁每天一个样,让人看不够啊。”
临千初看着小婴儿比出生的时候长开了些,小脸蛋都粉嘟嘟的,那肌肤娇嫩的简直吹弹可破,让她总想摸摸。
只是想想过而已,所以,她也就只在旁看不够的看着。
皇后顺着窗子看着她逃也似的身影,不由叹息一声。
一旁的安彤就掩唇笑,“夫人她是害羞了。”
不由将忍了几天的话说了出来,“阿初,你和燕王真就这样了吗?我虽不知发生了什么,可我算是看着燕王长大的……”
临千初心神一震,当即一拍额头,“诶呀,我得回去了看看了,马上就要招募告一段落了,先走了啊。”
可是所有的现实都在她心中,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自己这小半生又何尝不是命运多舛呢?
皇后摇了摇头,手扶着摇床,一边看着女儿,一边柔声道:“她恐怕自己也分不清自己的心意……可怜她小小年纪,命运多舛,如今这般……”
皇后说着顿住,想到了自己,不由出神起来,凡是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那个高高在上的男子,处心积虑的算计着一切,也如他所愿的成为了孤家寡人。
可她却为他感到悲哀,他算计的何尝不是自己?
年少时懵懂的心动,早已被一次次的失望击的粉粹。
直到心如死水,再没有了期望,所以也就没有失望了。
“是。”临千初抱拳了下,行的是男子礼数。
燕倾翰很是关心的问道:“小公主长大了不少吧?”
临千初在出宫的路上偶遇了燕倾翰,或者说,他在驻足欣赏一树海棠。
可能听到了她的脚步声,燕倾翰回头看到她,当即笑道:“去看望小公主了?”
燕倾翰笑看着她,“谢我什么?我是帮你什么了吗?”
看到他装糊涂的玩笑,临千初也不由洒笑了下,“原本想要请端王用午膳的,现在好像不需要了……”
“是,很可爱。”临千初一说起小公主,面色都柔和了不少。
转而收敛一下心神,“还未向你道谢。”
临千初如今是话题人物,不管走到哪里都在议论她。
说书先生更是声情并茂,吐沫横飞的讲述着她的神迹。
“啊,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你可不准赖账!”
两个人相视一笑,“那,端王请!”
免不了就会带上绯色事件,“恐怕最后悔的莫过于燕王殿下了。”
有人不由接话,“这燕王殿下出了名的不解风情,又出了名的冷酷无情,为人又低调,恐怕临将军就是受不了他才和离的。”
以前她是臭名远扬,走到哪里都能被人们将脊梁骨戳断。
如今是虎父无犬女,甚至有人一脸仰慕,一品女将军就是一只展翅的飞鹰,凭借女子之身进得朝堂,更能上得战场。
“就是,你娘,你祖母,你所有长辈都是女人生的,说话小心点……”
这人的一句话,瞬间就引起了公愤,什么酒不安分守己,你看不起女人啊……”
“这话怎么说的,要我说没准是她不安分守己,燕王殿下休的他。”
燕倾翰站在门口看着差点被吐沫星子淹死的那个人一眼,突然一笑,转头对身后的临千初道:“我看这顿饭我们是吃不好了,不如委屈将军去我府里吃一顿?”
临千初转身便走,嘴里道:“既然说了我请端王殿下,那就委屈殿下去……”
她的话语说到一半,看到一人眸若幽潭深水的就站在她的面前,她那即将邀请的话语生生的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