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淳没有一点心虚,面色又如之前那般的邪魅冷冽,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下面桀骜不驯的女子,声音森寒的道:“临千初,本王看在护国将军尸骨未寒的份上容忍你最后一次,马上滚回你的伴月小筑,从即刻起禁足,没有本王的允许再敢擅自出府,本王不介意打断你的双腿。”
“燕少淳,我是囚犯吗?”临千初心里这个气啊,这臭男人不但没点心虚,还这么霸道恶劣,简直当她是病猫了!
然而,回答他的是男人身姿飘逸潇洒落地的身子,只轻蔑的瞥了她一眼转身而去,行走间,袍角上的傲雪寒梅若隐若现……
天寒地冻的,沾了水的手红彤彤的,临千初疾步上前帮忙。
明嬷嬷一看是她,顿时躲开,那刻板的眉眼里现出厌恶,往外看了一眼,并未见到燕少淳,沉声便斥道:“王妃就算心中再爱慕端王到要死要活,也请克制一二,至少请顾及一下燕王殿下的颜面!”
临千初自讨了个没趣的摸了摸鼻子,说来这位明嬷嬷还是燕王的奶嬷嬷。
临千初诅咒了一句,也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那蠢货将自己搞的臭名远扬,她才没心思娱乐大众去,只当进了高级医院。
临千初回到伴月小筑时,见明嬷嬷正在拧刚洗好的衣服。
记忆里,之前是她有王妃规格人马的。
只是都被那蠢货作天作地作的吃挂落给吃没了。
整个王府的人都当她是扫把星的存在,谁跟着她都得倒霉。
性子刚硬,从自己洗衣服就能看出是个万事亲力亲为的。
在燕王跟前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至于人为什么在她的院子里,完全是因为没人愿意来伴月小筑。
不管怎么说临千初都有些心虚,毕竟昨天她也偷偷出府了。
她尴尬的对明嬷嬷笑了下,并未解释什么,还是挽了袖子帮洗好的衣服给拧干搭好,这才进屋。
明嬷嬷的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神色阴晴不定的看了门口片刻。
可院子里总要留人,所以在无人愿意来伴月小筑的情况下,明嬷嬷这才自告奋勇,满以为以自己的威慑总能让她收敛一二。
谁知那个心中眼中只有端王的货依旧我行我素,这让明嬷嬷越发不喜。
那晚顺手照顾一二,也是临千初暂时还不能死,仅此而已。
在房里转了一圈,除了啃不动嚼不烂的装饰就剩下木头了。
她只喝了铫子里剩余的两口冷水,去了榻前。
高足桌上还摆着金疮药和纱布的,她并未用,而是从药房里取出上好的消炎止血的药粉和纱布。
总感觉临千初和以前不同了,转而一想,恶习哪是说改就改的,便不去理会。
临千初回到房里,炭盆里的炭只剩下一盆冷霜了。
她在外头滞留了那么久,基本已经习惯了寒冷。
基本一天没吃东西的她饿的前心贴后背的,她觉得是饿的。
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衣服拉开了房门便被漫天飞雪扑了一怀,整个人为之精神一振。
一场毫无征兆的大雪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席卷的整个天地,地上已经存了厚厚的一层积雪。
经过燕少淳那恶毒的一戳,再经过这么一折腾,可以说是雪上加霜。
裹好伤口,拉上衣襟,便躺在榻上直接用睡觉来暂且恢复下身体。
夜幕降临时,临千初醒了过来之时,感觉头有些发沉,浑身没什么力气。
失望的是厨房没有,倒是进了明嬷嬷的东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