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舜华非但不害怕,还冷眼扫过他们,在他们怒目而视时,直接挑战对方,接二连三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人全都放倒在地。
哪怕最后她的衣服也都沾染上了泥土与草汁,甚至手臂都刮破了,髻歪了以至于披头散,看起来狼狈不堪,却依旧云淡风轻地给每一个人都照例赏了一脚。
更加可恨的是,落脚点不是脸上就是臀上,甚至是腰腹将近敏|感地带的地方,轮到甲九时还使劲碾了碾,用极度嚣张与蔑视的表情,挑衅地看向众人。
“男女有别?
嗤,我看起来像是那么有空闲的无聊人士?我有大把的事情要做,要在出嫁前赚够足够多的银子留给家里备用,要敦促我爹勤奋锻炼身体,要教导弟弟早日懂事,老老实实地做个耐心人,对一切知识兼收并蓄,争取早日当个有眼光有担当的西陇颜氏顶梁柱……
别的不说,单单是绣嫁衣这一件,就已经足够我焦头烂额的了,一个女人的一生当中,最为重要的事情之一莫过于风光出嫁,如今我却认为在出嫁前尽快地展开训练,让你们日后可以自行练习提高,这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重要到成亲时所要披上的嫁衣到底是不是足够华贵美丽都不是我现下需要去关心的细节。
你们却认为是在牺牲自己的喜好与时间,心不甘情不愿的来陪我这个涉世未深的姑娘玩耍?呵,有这种想法的人趁早滚蛋。”
他们中的许多人,愿意尊重她保护她,都是因为沈靖渊的关系。倘若她不是被他看中了,不是未来的定国公府世子夫人,他们想必是对她这样的乡下女子不屑一顾的。
对于这一点,颜舜华看得很清楚,暗卫们也都心知肚明。
只是双方一直以来都没有挑明,颜舜华无所谓,暗卫们也都无所谓,不管是明里还是暗里,双方都一直保持着距离,没有看不起,但也没有自内心的尊重与喜爱,只是自然而然的相处着,也自然而然的隔阂着。
倘若不去打破,他们一直都会相安无事。但是颜舜华既然决定了要将训练提上日程,借此大幅度地提高他们的体能,就不能够一直保持着这样不咸不淡的距离,不管是从心理上还是身体上,她都得刺激他们一番,让他们认清事实,知道她不是在同他们开玩笑。
“你们有没有想过,以你们所认可甚至是崇拜的主子的眼光来看,能够得到他的认可,为他所深爱并且信任的女子,会是你们所认为的那种弱不禁风的姑娘家?
不管从那一方面看,在世俗的眼中,他之于我而言,都是高不可攀的,对于这一点,我并不讳言,也不认为这是不能说的不能接受的。反正别人怎么看怎么说,都是别人的事情,嘴长在别人身上,是开是合都是别人的权利,我犯不着为此焦虑不安。
只是,我看得开,却不代表我的家人也同样心安理得。不怕你们笑话,哪怕如今皇上金口御言,我的父母时至今日也仍旧为此忐忑不安,有一段时间,愁到甚至都睡不好觉吃不好饭。
就如同你们潜意识里也认定的那般,我的爹娘,都认为不管从什么方面来说,我这个在他们眼中再优秀不过的女儿,也是配不上沈靖渊的。否则,他们不会担惊受怕到每日都要提醒我言行谨慎,甚至还做好了将家中余钱全都拿来给我压箱底的地步。
可是你们知道,我的父母为什么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沈靖渊和我的亲事吗?”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