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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颜盛国这般幼稚的一面,武淑媛看了无语起身,直接就离开了四房,前往祠堂去将事情汇报给颜仲溟。
原本有些受凉的颜仲溟,闻言也是不由自主地叹息了数声,感慨这孩子,似乎从七岁那年跳河开始,就有些命途多舛。
他很快就写好亲笔信,交给武淑媛,“让昭睿去山上找一找昭明兄弟俩,看他们都走到哪儿去了。原本昨日就不应该临近傍晚了还离家去打猎的,怎么一个两个都分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要是舜华那丫头好好的,今天原该是她的受训成年的好日子。”
“据四弟媳说,是方氏有喜,因为时日尚浅,所以孕吐现象十分严重,近日想吃些兔肉跟云叽菜,昭明不忍妻子寝食难安,所以昨日才急急忙忙地上山打猎去的。”
颜仲溟闻言顿时将眉头皱得死紧,“臭小子怎么就没有阻止?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长子去深山老林涉险?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哼。”
他难得动怒,在原地转悠了数圈,也没能压下心中的担忧。
“行了,你自去安排,不用在老头子跟前了。对了,与其期盼凤桐那边来人,还不如找人去把二丫夫妇叫回来才是正经。”
“四弟已经请了恭岳带着人去他们平日里常去的地带找了,相信很快就会有好消息。”
“恩,希望如此。”
颜仲溟挥了挥手,武淑媛行了一礼,恭敬地退下了。
良久。寂静无声的祠堂内才响起了几声粗重的喘息声,“蠢货。蠢货,真是个蠢货。都是当祖父的人了。居然还行事大大咧咧的,小辈的事情全都不清楚,处理善后也不能够迅速到位,真真是朽木不可雕!”
哒哒哒地在祠堂里绕了数圈,他又想起亡妻颜虞氏来。
当年她怀着幼子,突然想吃云叽菜,与他打赌,要是能够采摘回来让她吃上一口,她往后就会对他言听计从。要是不能够,那么他就要学会收敛脾气,最起码,对着几个孩子的时候,他要尽可能地和蔼可亲。
那个时候,长子颜盛邦已经显现出非凡的气度来,不单只在学业上触类旁通举一反三,就连武艺一道也是仿佛齐聚了祖先们的根骨与悟性,学得又快又好。根基扎实有模有样。
但却也有一个在他眼中看来是最大的缺点,胆大包天,甚至已经到了他说东长子就必定喊西,他指南长子就必定往北的程度。
为此。父子俩经常会在家中闹得鸡飞狗跳不可开交。颜虞氏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很是头痛,最后灵机一动。便想出了这么个办法来。
颜仲溟年轻之时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在接到来自于妻子的挑战时。便一口应承了下来,兴致勃勃地独自揣了干粮便上了山。
结果。云叽菜虽然找着了,却也因为一着不慎差点把命都给交代了。如果不是刚好碰上老王头,恐怕他就真的没有办法平安回家。
那一年,颜盛邦也才七八岁上下,却在他逾期未归时,一个人扛了一把劈柴的斧头,仗着胆子就偷偷进山来找他。因为对后头的山路不熟悉,还迷了路。
但所幸年幼的颜盛邦记忆力绝佳,在山路十八弯里绕来绕去,最后愣是被他找到了正确的道路,一路摸索着过来,最后在山中遇到了重伤趴在老王头背上睡觉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