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比赛会场,秦川想着先前陈家兄妹的迥异性情,不由得笑了起来。
先不说陈河这家伙虽然说话不靠谱,但是他的那种生活态度,那还总率性而为的性格,无一不透露着一股自然的气息。
“道就是路……”
“煮啊煮啊煮啊的就熟了……”
这两句看似极其没有道理的话,却一直在秦川脑海里挥之不去。
什么是道?
秦川相信,没有人敢去给这个庞大的事物下定义,只能尝试着去描述它,理解它。
而陈河在和秦川见的第一面,就将这个定义抛了出来。
道就是路,这是一句很多人都会认为是幼稚而无知的话,可是秦川不相信,那般潇洒自然至极的人,会这么的浅显愚钝。
那么他所说的话,自然是有道理的。
正如自己,或是国术界所有的人,每一个人不都是在寻道的路上苦苦摸索着潜行么?
这不就是一条证道的路?
那么说道就是路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想了一下这些有的没的,便下了山来,秦川直接奔着袁武所在的医院过去。
聂木兰已经被关了起来,并且禁止探访,那么,他只有先将袁武的病医治好,才能将其救出来。
到了医院,只见袁中天一脸阴沉地坐在外面的椅子上,而他身边,一名妇人正低声啜泣着。
“伯父,伯母,你们也不要太伤心了,袁武他会没事的。”秦川走了过去,看着这两位许久不见的长辈,微微行了一礼,问道:“医生怎么说?”
“小秦来了?”
袁母见到是秦川,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慈祥中带着悲戚说道:“聂家那个天杀的臭,居然下这么重的说,一身说小武有可能明天就会醒来,也有可能这辈子都醒不过来,这不是植物人是什么?这以后我可还怎么活啊……呜呜……我的儿啊……”
听着袁母话里恶毒的词语,秦川有想到了那个单纯得可爱的女孩子,眉尖微皱,随即他想到袁母刚刚得知自己的儿子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心情难免激动,只好安慰道:“伯母,你不用担心,袁武他会没事的,你忘了吗?我们秦家是学医的。”
“对呀,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记了?小秦,你是不是有办法?”袁母的眼睛一亮,随后她突然跪倒在地,对着秦川说道:“小秦啊,以前是伯母对不起你,可现在还求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小武啊……”
他没想到以前父母出事之后,对他言语尖酸刻薄的那个女人,居然为了自己的儿子跪下来求自己,心下百感交集,急忙将袁母扶起,说道:“伯母,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这不是折我的寿吗?袁武是我的好兄弟,如果可以,我自然会救他的。”
“妇道人家,帮不上忙就滚回去,别他娘的在这添乱。”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言的袁中天冷冷地训斥这妇女,随后他看向秦川,脸上一丝愧疚之意一闪而过,说道:“你跟我出来,我有话问你。”
说着,两人起身,走到医院里一出无人的角落,袁中天再次确认了周围无人之后,这才说道:“今天怎么回事?聂家那个小女娃我也听说过,我看她不像是那种人啊。”
“这事确实有隐情。”
秦川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随后满怀歉意地说道:“其实这事也怪我,周家的周玄元,相信伯父也听说过,他有一种能够暂时控制别人行为的能力,而且与我有仇,所以他为了报复我,这才伤了袁武。”
“周玄元?”
袁中天那张坚毅的脸上露出一丝释然,说道:“我确实听说过他的这种能力,怪不得他会选择小武和聂家女娃下手。”
秦川知道袁中天的意思,聂木兰最好控制,袁武最好下手。
不过袁中天似乎过滤掉了先前秦川话里的那句这件事情主要是他的原因,他知道袁中天这是不责怪他了,带着歉意说道:“袁武的病我会尽力的,只不过周玄元那边我暂时没能够拿出确切的证据,即便知道是他做的,却不能随便指认。”
“这事不用你操心。”袁中天怒极反笑,说道:“嘿嘿……敢对我袁家下手,周家,真的准备好开战了么?”
听着袁中天隐藏在笑意之下的怒火,秦川担心他怒火攻心之下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皱着眉头说道:“可是我们毕竟没有证据,所以还希望伯父能够暂时先别走漏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