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板每逢初七就要在这五福楼净身祈福,莫非你也是特意来此看她沐祈福的?”
“那是,五福楼的菜再好吃,也没有萧老板本人活色生香!”此人话音一落,四周响起一片心照不宣的龌龊笑声。
笑声中却夹杂着一声极清极冷的轻哼,花怜月一愣,感觉这个声音极为熟悉。寻声望去,却瞧见李家那位俊美的大少爷,李明杰正好独自坐在她的身后,端着青花瓷杯在自斟自饮。
咦!早上不是听那李如香娇滴滴的说他要去学里读书嘛,此刻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也是特意来看那位萧老板沐浴祈福的?
不过这个猥琐的念头只在花怜月心头一闪,就被远远抛在了脑后,她还是对那位即将登场的萧老板兴趣更大一些。
花怜月走遍中原大地,也算见多识广,还真没见过哪家酒楼的老板当着食客的面沐浴祈福的。这样极有趣,极香艳,极稀罕的热闹可不能错过,她一双灵动的眸子瞪得老大,兴致勃勃的往五福楼中间搭建的一处竹台望去。
竹台上有几个年轻女子正在忙碌着,她们抬来了一个大大的木质浴桶,浴桶四周围上了覆着薄纱的雕花竹质屏风。紧接着就是一桶又一桶的热水,络绎不绝的倒入浴桶中。不一会,那座小小的竹台就水汽蒸腾,白雾弥漫,如同仙境。
这时,又有一位少女挽着一只装满花瓣的竹篮缓步上了竹台,隔着那似梦似幻的薄纱屏风,隐约可以看见那少女将竹篮里的花瓣轻轻撒入浴桶中。一股淡淡的花香随着热气蒸腾,若有若无的在五福楼里飘散开来。
四周顿时越群情激昂,笑闹声,叫嚷声,不绝于耳。
这时,竹台上忙碌的少女们齐齐倾身一福,脆声道:“有请萧老板!”
少女们话音一落,原本喧哗众人却奇异的安静的下来。在众人迫切的注视中,一位绝美的女子莲步轻移走了进来。
小双不可思议的惊呼起来:“这个萧老板原来是女人!”
“废话!”花怜月目不转睛的盯着款款而来的萧老板,嘴里不忘小声数落小双:“当然是女子,不然你以为面前这些人,是特意赶在初七来看一个糙汉子沐浴祈福的。”
小双挠挠脑袋,讪笑道:“不亲眼瞧见,还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沐浴呢”
女子青丝如黛长眉如墨,一双斜挑的潋滟水眸含笑含诮,艳如樱桃的红唇微微张着,似乎想要邀人一亲芳泽。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却偏偏让人觉得她的一举一动都带着难言的魅-惑,这是一个骨子里散着慵懒的妖媚女人。
她红衣遮体,高耸的胸前一抹白腻凝脂如玉,不盈一握的纤腰束着一根镶着金丝边的腰带。行走间,长长的裙摆在她裸露的足踝间如波浪般起伏着。
四周的男人皆是屏气凝神,只是那一双双火热放肆的眸光,似乎已经肆无忌惮的剥光了她身上那件轻薄飘逸的红纱。
花怜月自问也见过不少美人,金陵花魁李媚儿,信阳知府之女范亦巧,就连那京城名捕殷澈,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可她从未见过像面前萧老板这样的。
外貌如少女般细腻通透,体态如少妇般妖娆动人。偏偏她一双潋滟动人的凤眸,在顾盼间恰好与花怜月对上。花怜月瞬间觉得坠入一口波澜不惊的古井,沉暗阴郁中透着刺骨寒意。让她感觉自己面对的,是一位看透世事的苍凉老者。
只是一瞬,萧老板便淡淡的移开眸光,花怜月才觉自己居然一直下意识的屏着呼吸,以至于胸口有些隐隐疼。这是一个有意思又有故事的女人,花怜月对她产生了浓浓的兴趣。
一会功夫,那位萧老板已经来到了竹台下。就见她玉手在腰间轻轻一扯,那根金丝腰带一触即开,她肩头那件本就薄如蝉翼的红衣即刻倾泻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