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队占地面积不小,但我们却没走多长时间,赵青所在一团离大门口很近。
迎接我们的是一团的团长,叫孙建国,是个陕北汉子,年龄在三十多少,皮肤有些黝黑,一身的正气。
我俩直接来到了被孙团长请到了他的宿舍,他是团长,自己住一间单间。
这单间的条件只能说是一般,一张床,一张桌子几把椅子而已,连个娱乐的电视都没有。
孙团长让我们随便坐,之后就喊来一个勤务兵。
“去,告诉食堂弄点饭菜,今晚有两个特派员刚来还没吃饭,顺便也去找点零食拿过来。”他命令道。
勤务兵急忙应着,又一转身一路小跑忙活去了。
部队里办事真效率,不到五分钟,勤务兵端着一碗瓜子拎个暖壶走了回来。
这碗是那种二大碗,暖壶一看也很旧上面还写着一个人名,我心说弄不好这暖壶是勤务兵自己的,现在临时凑数拿过来给我们沏茶。
其实别看这零食弄得挺仓促,但我却觉得这样挺好,甚至我和胖子一来就“劳民伤财”的还多少让我心里有些不好意思。
我俩就不客气的抓着瓜子嗑起来。
赵青作陪,孙团长和我们两个先是寒暄,主要是介绍军营和周边的情况。
这时候,我发现他说这话时耳朵抖了抖。
这动作可不好学,甚至大部分人想故意做都做不出,而且我可不会认为抖耳朵也是墩儿的一个惯有动作。
这时候,孙团长打算掏烟出来,可他却突然没来由的打起喷嚏来。
现在是冬天,这屋里一没开窗二被暖气烤的温度也不低,他这喷嚏让我觉得很奇怪。
尤其打喷嚏还连续打了好几个,大鼻涕还喷的满地都是。
孙团长挤个笑对我们摆摆手,随后转身向床头走去,取了一卷手纸出来。
赵青看看我和胖子,表示非常的抱歉。
可我注意到孙团长还没来得及擦鼻涕,突然的他身子也抖了起来。
嗯?
我觉得他的这个动作非常奇怪。
尤其他平复下来后也没急着转身,就在那怪怪的背着我俩站着。
“孙团长?”我忍不住轻声喝了一声。
孙团长突然哈哈笑起来,不过他这笑声跟刚才截然不同,甚至让我觉得好冷。
“赵青。”墩儿说话的同时又转过身,“你找的人来了?”
我彻底傻了眼,尤其孙团长难道失去了刚才的记忆?而且对赵青的态度和我们的态度也都变得冷冷的。
赵青回答道,“嗯,请来了。”
孙团长依旧没有转身,“你们能来我真的很高兴,对了,天色不早了,我安排个房间给你们休息,别的事咱们明天聊。”
赵青还想说些什么,被我拦住了。
我点头说了句好。
孙团长开门把勤务兵叫了过来,特意指着我俩说道,“这是我们的贵客,去安排个房间给他俩休息。”
勤务兵听得一愣,强调道,“团长,特派员的饭还没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