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凶手是猿还是猴这都无所谓,反正都差不多。
胖子指着报告最后分析“鼻涕”那一段内容对女法医问道,“依你看这个分泌物是什么东西。”
女法医摇摇头,说道:“不知道,但这里面有一种微生物,或者是细菌的成分,但具体是什么还得需要进一步研究。”
“是蛊!”我说道。
“蛊?”
“蛊?”
胖子和女法医不约而同的疑问。
我点点头马上解释,“这个蛊应该叫魂蛊,是苗疆虫蛊中的一种,可用来施展降头术,本身无毒,但却能分泌一种物质对中术者的神智造成影响,甚至这种分泌物还能刺激神经,增大中术者产生变异的可能。”
胖子对蛊这词见怪不怪,毕竟真凶已经变异成个猿猴的结合体了,但对于魂蛊对中术者的影响还真挺好奇。
我接过话举了个例子,“我问你,一年前的今天你在干什么还能记住么?”
胖子摇摇头,“别说一年前的了,就算上个月这时候在干什么我都不会记住的。”
“是啊,我也记不起的。”女法医也说道。
我说了句好之后,又问,“别怪我提一嘴你的伤心事,你之前那次意外,差点死了,现在记得深刻么?”
胖子点点头:“一辈子也忘不了啊!”
我进一步解释起魂蛊来,“魂蛊说白了是让中术者的潜在记忆永远停留在某一段时间之内,这么说,如果把大脑看做一本笔记的话,一般人的‘笔记’都是循环更新的,有新的记忆进来时老的记忆就会被抹去,而中了魂蛊的人,他们的‘笔记’永远停留在那几天,或者就算有新的记忆挤进来,但睡宿觉后肯定会被忘了精光。”
胖子和女法医明白了,中了魂蛊就跟活在过去没有任何的分别,天天都是重复的记忆,甚至在记忆的引导下也许会做出重复的事来,这样的生活根本就没任何乐趣而言。
我说道:“既然已经知道了凶手的原身,咱们就叫它妖猩吧,你说如果这个法师在喂妖猩吃魂蛊前,天天让它接触一些血腥的事情,杀人、碎脑,甚至是吃人这类的,最终它会变成什么样?”
说白了,这很明显是法师调教出来的一个杀人帮手,而且是在它拥有最强杀人记忆的时候被下了咒,这样它每天除了想杀人就不会干别的,甚至在这种记忆的影响下,它也极有可能每天都在坚持训练,那些所谓的杀人训练。
胖子说道:“我算是领教降头术的厉害了,合着这邪术不仅是请神送神这么简单,原来它还可以让一个人或者其他动物成为一个杀人利器,尤其在魂蛊的刺激下,中术者在体格上还能产生变异,变得异常强壮。”
“那我们该怎么办?”胖子问我。
我看着女法医突然来了主意:“我需要四只麻醉枪。”
女法医摆摆手,“这东西何必找我要,你自己去市局。”
我一笑说道:“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市局的麻醉枪对妖猩来说有用么?就那麻醉分量打上去无疑给妖猩挠挠痒。”
没办法,我索性作揖起来,因为我知道她这里一定有这东西。
胖子也照着我的意思,对着女法医不住作揖。
女法医被逗乐了,点头应了这事,不过她又说明天太晚了,等明天她才能把高浓缩的麻醉剂配好。
随后我也不再耽误的拉着胖子起身跟女法医告别,我说“你先配着吧,我俩趁这功夫再去见一个新朋友去,而且还要跟这位朋友秉烛夜谈一番。”
其实也不是什么朋友不朋友的,说白了就是想夜审假凶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