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尔尼道:“有古怪”蓦然明思奇急冲过来,手一挥,内劲如鹰嘴猎兔,当头啄下,红尔尼“啊”地怪叫一声,手中三叉扎出,明思奇陡然变招,连出重手,都被红尔尼以兵刃挡住。
焦尔荣、忽尔星飞上前夹攻,明思奇也不回身,身上那真气宛如猛兽,朝两人张牙舞爪,狂风席卷,将两人逼得近不得身。斗到第十招,明思奇一掌击出,震的红尔尼肩膀脱臼,红尔尼放声惨叫,声音尖锐凄惨,令人心寒。
群雄见明思奇受三人围攻,十招便击败这武功高强,威名素著的红尔尼,更是相顾悚惧。周瀚海心想:“他先前若一上手使这功夫,我即便守势再严,十招一过,也非败不可。”石楠则暗道:“他这炼化挪移功这等威势,若刚刚用出,我哪里还有命在?”
明思奇再出三掌,将红尔尼打的满脸是血,惨不忍睹,身子巨震,倒地身亡。焦尔荣、忽尔星目呲欲裂,喊道:“大哥!”豁出性命,攻势如狂,更是一往无前。
明思奇笑了一声,身子一转,那庞大真气有如巨鹰大鹏,内力横扫,将两人打的摇摇摆摆,脚下虚浮,他再出双掌,砰砰两声,将两人三叉震飞。那焦尔荣、忽尔星老脸扭曲,神色痛苦,显已受了极重的伤。明思奇道:“纳命来吧!”双拳捶出,打向两人胸膛,那两人门户洞开,势必死在这刚猛无俦的拳力之下。凤依族人心胆俱裂,纷纷哭喊起来。
蓦然间,有人拦在明思奇面前,双手半握,与双拳相触,无声无息间,两人僵在当场。焦尔荣、忽尔星逃过一劫,委顿在地,神色慌张,却留住两条性命。
阳问天看清那人正是“吴奇”,又惊又喜,喊道:“前辈好利落的手段!”小默雪、道儿见他救下族中要人,更是欣慰,可念及这明思奇凶恶残暴,又大感不安。
明思奇脸色阴沉,双手喀喀作响,脚下狠踏,擂台上一条裂缝横贯前后,已然裂成两半。那“吴奇”一步步退后,表情却并无变化。
明思奇突然大叫一声,震的周围众人耳中嗡鸣,他双手往外一分,盘蜒连退出十步,这才稳住,只见他神情自若,全不似在这一招下吃了亏。
阳问天心想:“他毕竟不是明思奇的对手,可这见机之快,救人之勇,叫咱们这些壮年人好生汗颜。”
明思奇脸上竟有惊怒之色,他道:“你这窝囊酸儒,如何知道我功夫破绽所在?”群雄一听,无不称奇,低声道:“他这万兽之法也有破绽么?”
原来明思奇之前双拳击出,拳力沉重,逾越千斤,绝非血肉之躯所能抵挡,也是他深恨神山护卫三人出言不逊,非将三人当场击毙不可。
可拳上刚猛,手肘处则防备松懈,照看不周,盘蜒出手时机方位,着实太过精妙,他先在明思奇手肘“曲池穴”上一拂,令明思奇内力折损,旋即再抬手阻他双拳。如此一来,明思奇内劲不过使出五成来,而盘蜒之后抵挡,这才救下那两人。
盘蜒道:“明思奇,你毕竟老了,若在你壮年之时,这一拳内力遍布全身,如何会有缺陷?”
明思奇道:“你又是何人?你既然上台,可是想与我过招?你是滇地哪一族的人?”他见盘蜒衣着打扮,言辞谈吐,全是汉人之风,又几次三番与自己作对,武功见识极为独到,却半点想不出此人来历身份。
盘蜒挑衅道:“我乃‘煞气书生’吴奇,咱俩都是‘奇’字辈,既然有缘,这一场是非打不可的。”
明思奇朝神山三老一通猛攻,虽看似轻松写意,实则已使出毕生绝学,又与盘蜒比拼内劲许久,此刻体力受损非小,他故作镇定,冷笑道:“什么煞气书生,没听说过。”
盘蜒道:“那是你孤陋寡闻,不知道我这江湖上响当当的老字号。”
明思奇道:“今日擂台上,我只与滇地各族好汉比武,如若取胜,便将其收服,你算何方族人?有何资格上来比武?”
盘蜒笑道:“你这老僧,也非滇地各族人,不也上台来耀武扬威?这阿图歌可找外援,咱们凤依族便不能叫帮手?”
明思奇怒道:“凤依族已派上神山三老,你上来又算什么道理?”
盘蜒道:“你先前说的是‘擂台旁各族好手,皆可上台’,却从未说过一族只限一人,我坐在擂台边上,帮凤依族上场,也不违你先前定下的规矩不是?”
也是明思奇一上来太过轻敌,只道在场各族好手,无人能接他“万兽”十招,故而所订条款对他自己极为不利,此时被盘蜒道破,他顾及面子,如何能反驳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