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见众剑虽好,心中感应,却也非无价之宝、当世神器,皱眉道:“国主,咱俩何等交情?想不到你这般小气,你府上岂仅有这等平庸之物?还是故意瞒着我来?”
莲桑“啊”地一声,道:“您您是说那”
天心埋怨道:“好,国主记性不佳,我便提醒提醒你,那宝剑名叫‘黑夜’”
莲桑顿时冷汗直流,道:“侯爷,便是此剑,谁也不可触碰哪。此剑附有凶神,可辟邪驱魔,乃是我莲国镇国之物,一旦挪位,定有天灾。”
天心见他这等郑重,更是欣喜若狂,心痒难搔,俏脸一板,道:“若不是我,你莲国早已灭亡,这黑夜剑哪里镇得住国?又怎能辟邪驱魔?你快些将此剑交出来!”
莲桑结结巴巴的说道:“此剑此剑所在之处,有有神兽守卫,我只知其所在,自个儿也不曾亲眼瞧见过。”
天心站起身,踏上一步,喝道:“那你带我去瞧瞧?”
莲桑受她逼迫,急火攻心,蓦地大喊一声,朝后就倒。天心不料这国主这般衰弱,伸手将莲桑扶住。
群臣之中,有莲国国主儿孙在内,有一公子惊呼道:“爹爹!”匆匆上来查看,天心、天南等认得此人叫做莲易,乃是莲国储君,先前作战时极为英勇,身负重伤,至今精神萎靡,伤势未愈。他此刻惶急之情,溢于言表,天心暗暗愧疚,见他靠近,更不提防。
忽然间,盘蜒喊道:“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天心反应神,倏然举掌一拦,同时非花非雾疾刺过去,那莲易拳头恰好于此时抵达,与长剑一碰,一声巨响,莲易身子一翻,落在数丈远处。
群臣仍有些懵,只想:“这大公子太过孝顺,救人心切,竟向天心侯出手?他虽然鲁莽,却也情有可原。”
唯独天心暗惊:“此人中我一剑,竟能与之抗衡而无恙?这份功力可不得了。”
莲易道:“天外之剑,果然有两下子!”悠哉悠哉的立于正中,全不管敌众我寡。
天南与那空明四剑从旁围上,道:“大胆之徒,竟敢行刺侯爷!任凭你如何奸猾,又怎能奈何得了她?”
莲易笑道:“若非有人多管闲事,这丫头脑袋已被我砸碎了,可惜嘿嘿功亏一篑,天剑派中,还颇有些人才。”
天心朝盘蜒望了一眼,盘蜒此时面貌迥异,她并不识得,盘蜒也不愿泄露身份,只朝她鞠了一躬,天心点头道:“你很好,我待会儿重重赏你。”说罢将莲桑交给身后护卫,昂阔步,走向莲易。
莲国祭酒大臣嚷道:“侯爷,莲易公子不过一时心急,大伙儿误会一场,何必当真?”
天心冷冷说道:“莲易公子若真能挡我一剑,又岂会在战场上受伤?说罢,你到底是谁?”
莲易神色不屑,忽然解开衣衫,露出上身肌肤,只见他胸口紫,突然间露出一张脸来。那面孔打扮妖娆,甚是妩媚,正是那龙木招来的八魔之一“紫莲”,众人一见,无不惊恐,不知为何如此。
天心心中忌惮,问道:“原来是是阁下,你明明死于蝉鸣仙长之手,又如何会附在莲易公子身上?”
紫莲满不在乎,笑道:“蝉鸣老儿擅长用火,倒也麻烦,我懒得与蝉鸣老头纠缠,这才挨他一剑,装死逃脱,这叫斗智不斗勇。他与菩提老儿眼下不在,你们这些乌合之众,还不弃剑投降?”
天心知这紫莲神通凡,不逊于万仙破云仙使,自己万万不是敌手,若此人难,场中众人,只怕无一能活。她急思拖延之策,一时沉吟不语。
盘蜒忽然道:“素闻紫莲妖魔样貌丑怪,人人避而不见,想不到如今只剩头颅,更是丑的天下独有,耸人听闻。”
紫莲最是自恋,闻言暴怒,喝道:“你这瞎眼小子,可是不要自个儿舌头了?”
盘蜒又道:“我放着舌头不要,实话总不得不说。阁下这张猪头狗脸,委实惊心动魄,丑绝人寰。若非我肚里空空,尚未用饭,只怕要吐得稀里哗啦的。”
天心见这门下弟子连连激怒此魔,不禁忧心忡忡,怕这紫莲一怒出手。谁知紫莲“哼”了一声,道:“油嘴滑舌,有什么用?还不全都给我跪下?乖乖令我点上穴道,我还可饶你们性命。”
盘蜒眸中满是讥笑之意,道:“烦恼魔紫莲脾气暴躁,为何受我辱骂,却不敢出手?莫非阁下手足无力,使不出功夫来么?”
天心登时恍然大悟:“对啊,此人先前打我一拳,却被我独剑击退。我还道他有所轻敌,这才失手,谁知他仍在养伤,来此招摇撞骗,诓咱们不战而败。若非这小门人点破,我险些被他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