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来,众人都猜测国主有意禅让小遥,谁知他此刻竟亲口许诺,这金口一开,再不得反悔,众人齐声惊呼,一齐朝国主拜倒呼喊:“国主英明,恭喜小遥仙家。”小遥“啊”地一声,娇躯颤,一时不知所措。
那大公子韦安庄虽大失所望,心中痛骂,但也跪了下来,朝小遥道贺。韦定乡却哼了一声,神色恼怒,就此拂袖而去。
老国主笑道:“小遥仙家,你答应寡人么?”
小遥跪地说道:“国主这般厚望,小遥小遥宁死不负。”
老国主眼中含泪,心头温暖,笑道:“起来,起来,从今往后,你便是我韦宾达的女儿。唉,我就算真养了亲女儿,也远不及你对我半分好处。”
众人站起身,对老国主与小遥赞赏有加,议论纷纷,喋喋不休。庙戏已结,众人出了神庙。却见四人穿过夜市,朝老国主走来。
几大侍卫喊道:“来者何人,报上姓名?”
当先一人身高九尺,除下帽子,只见他人脸狮鼻,形貌英勇,气度沉着,不怒自威,当真如狮王一般。他拱手道:“在下中原天子麾下,玄鼓城公爵东采英,来此拜见国主。”
众人虽远在天边雪岭,却也听说过这位大名鼎鼎的神将,老国主又惊又喜,问道:“原来是东公爵,这这可当真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东采英笑道:“我不告而来,擅自登门,才是真正的有罪。”
6振英喜道:“东将军,你怎地来了?”
东采英哈哈大笑,说道:“不错,我找的便是你相公,他人现在何处?”
6振英摇头道:“他又跑的不知去向了。我也正在找他。”
东采英从怀中摸出一锦囊,正是当时盘蜒交给他的,说道:“军师锦囊中说:‘冷州国或有大难,万望援手,以免重蹈覆辙。’我三天后打开一瞧,吓得不轻,碰巧钦差走人,我便带着我三位爱将,风风火火的赶过来了。”
小遥见东采英这般样貌,心生亲切之意,不禁说道:“大难?什么大难?那黄泉门已然合上,你此刻来这儿,可灾祸已除了。”
东采英不明所以,只道:“军师料事如神,从不落空,他让我赶来,自有他的道理。”
忽然间,又见街市上有一群人缓缓走过。人群中有一大一小二人,旁人似皆为护卫。那小小人影乃是一幼童,而另一人则身穿雪貂裘袍,袍上镶嵌明珠美玉,为一贵妇。她周身另有六人,有人撑伞挡雪,有人望风开路,照顾的极为周到。
那贵妇行至庙前,除去帽檐,露出一张娇美绝伦的脸蛋,但气度威严至极,令人心生敬畏。东采英一见,当真喜出望外,魂不守舍,与身旁三将一齐跪倒,喊道:“微臣恭迎圣上驾临!”
群臣听得明白,顷刻间惊得手足麻软,老国主喊道:“原来是中原天子,请受老臣一拜”
那贵妇正是罗芳林,她淡淡道:“无需多礼,一应礼节,在此皆不必遵从。”手掌一托,众人只觉宛如身受海浪涨潮之间,无论如何也跪不下去,如此一来,群臣敬畏异常,连东采英也大惊失色:“我老婆圣上她何时练成这般神功?这内力也不比我外公差多少了。”
老国主恭恭敬敬的问道:“不知不知圣上为何驾临?我等有失远迎,罪”
罗芳林身边那幼童笑道:“罪该万死么?你先前已经说过啦,我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看那幼童,她面目清秀,神态天真可爱,双目异于常人,顾盼至极,仿佛有浩瀚星辰,流转无穷。东采英见这幼童地位非凡,定是她女儿,心头没来由一阵恼恨:“她当了皇帝,自然另娶妃子,想不到连孩儿都养下来了。”但转念一想,她贵为天子,又与东采英断绝夫妻之名,他毫无资格过问,不由得闷闷不乐,暗暗叹息。
罗芳林道:“血云,朕来此缘由,你告诉大伙儿吧。”
血云走出人群,双眼缓缓扫视,6振英见到此人,心中一凛:“他他怎地与盘蜒哥哥这般相像?”那血云看着6振英,眼中寒光一闪,满是厌恶,但立时又平静如水。他道:“微臣夜观天象,算定这冷州国必有大祸,又收到故人书信,印证卦象,这才求皇后娘娘万里来此。”
6振英奇道:“那位故人是谁?”
血云冷冷说道:“此人姓盘,单名一个蜒字,怎么,姑娘认得此人么?”
6振英、小遥面面相觑,心想:“这些人也是盘蜒叫来的?”
东采英嚷道:“陛下,既然你算定有难,为何又来此冒险?可是这血云谏言的?”
罗芳林叹道:“东爱卿不必担忧,这城中纵有危难,但寡人自有手段,却也不放在心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