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灵子摸着脸上伤处,痛骂那徘徊下手太重,盘蜒见他挨了重手,竟只是皮外之伤,当真有钢筋铁骨了,想不到此人如此细皮嫩肉、娇小讨喜的外貌,竟这般扛得起揍,不禁啧啧称奇。
宣途也调养腿伤,过了一炷香功夫,轻身功夫已然复原。他起身向那红衣女子问道:“多谢阁下相救之恩,阁下刚刚那一手,乃是万仙‘云梦沙丘手’的‘滑和式’,功力深厚,不逊于在下,莫非也是万仙遁天层的同门么?”
千灵子指摘道:“宣途,你见识浅陋,话语拢业闭婷谎劭戳恕!
宣途蒙千灵子相助,本对他有几分感激之情,但闻言又觉恼火,忍气道:“我怎地见识浅陋,话语铝耍俊
千灵子道:“这位师姐先前化解我与那光汉子打斗时,所用内劲,的的确确是我万仙‘飞升隔世功’遁天层的心法,招式可作假,底子却万万假不了,你这不是多此一问?既然问出这丢人话来,可不是‘见识浅陋,话语隆矗俊
宣途怒道:“我又不知她内功情形,问上一句,又能怎样?你也不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大堆?”
千灵子也怒道:“我几次三番救你性命,你小子敢和我顶嘴?你伤养的如何了?经得起我痛揍么?”
盘蜒走向那红衣女子,问道:“多谢前辈救了大伙儿。”
那红衣女子衣着密不透风,仰天笑了一声,甚是豪迈,说道:“你也不差,知道这其中关窍,若只有我一人,未必来得及。”
千灵子本在吵嘴,闻言被引了过来,问道:“这位同门怎知这机关,盘蜒师侄又为何知道?”
红衣女子对盘蜒道:“由你来说,更明白些。”
盘蜒一愣,暗想:“她怎知我说的明白?”但论当世玄学之术,盘蜒实乃权威,心中也洋洋自得,当即说道:“我走过这墓道之时,觉地有圆石,置于八阵方位,而通道走向也暗合八卦之理。故而推测此墓形状,乃是一伏羲降魔大阵,契合地脉,镇压其中亡灵,墓中一应机关、方位、轴枢,都得与阵法道理相符,否则便走了妖灵。我与这位前辈敲出奇音异律,此墓知觉,便启动了封门。”
盘蜒虽对伏羲八卦有所领悟,却远不及他那太乙术法,但两者颇有相通之处,盘蜒想着破阵,倒推过来,自然便知入阵道理了,并非他所说以伏羲遁甲术推明,此节却不便相告。
宣途听得暗暗点头,心想:“这小子在门中声誉虽坏,却也算的奇才,他与鲲鹏捣鼓的那山海门,未必没有可取之处。”
千灵子崇尚蛮干,不喜玄术,只听得晕头转向,说道:“一句话,咱们出的去么?”
盘蜒道:“如今并无回头去路,只有往里头闯了。”
王栽树喝道:“此乃万仙前辈之墓,岂容轻易亵渎?”
盘蜒愁眉苦脸,说道:“咱们回头无岸,而此墓如此慎重,想必其中定有古仙珍宝,与其被凡人捞走,不如先下手为强,这叫干冒天下之大不韪,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千灵子一听顿时来劲儿,眉开眼笑道:“如捞出宝贝,咱们二一添作五”看了那红衣女子一眼,说道:“咱们三分天下,各取所需。”他是顽童脾性,见着好玩事物,非得把玩许久不可,一时也忘了自己身份尊贵,岂能做那监守自盗的行径?
宣途也想:“我正愁修为停步不前,若真从其中找出些神功秘籍来,没准有一天能破云而去,踏入飞升隔世功最高境界。”但这话不便明说,一双眼滴溜溜直转,只是不出言反对。而银叶等小辈弟子也各无异议。
盘蜒笑道:“好,形势所逼,咱们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便从此墓逃生,若见着好物件,咱们便顺手保护起来”
千灵子乐开了花,说道:“不错,正当好好保护。”瞧瞧盘蜒,说道:“你们那山海门怎么样了?你这小娃娃不装模作样,虚虚假假,很和我心意,可要我来帮上一把?”
盘蜒心想:“这位小爷武功虽强,但却是捣乱惹事的能手,咱们山海门庙小位低,请不得你这尊神。”也不敢出言反对,只得唯唯诺诺,含混几句,推给鲲鹏师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