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董这个人怎么说呢,虽然人有些问题,不过大面上过得去,可能也是老江湖了,比较克制自己,他的儿子张栋差多了,一点也不克制,可能从小到大生活比较优越,养成的性格比较自大,喜欢装逼,自己觉得高人一等,张董则不同,在社会上打拼,如果不处事圆滑早就被搞了。
是以,张董给我们事务所一百万,这钱不少,但是也不多,一百万,张董的命比这钱值多了。
其实吧,我也知道张董的意思,他这一百万是敲门砖,走的是事务所的账,因为我的关系,算是爱屋及乌,如果多接触,张董肯定还会从别的地方补偿我的,况且,这一百万说出去可以,要不然救了张董,张董一点表示都没有,算什么样子,丢人。
张董心里也清楚,这钱必须要给,并且给的要痛快,这样,他在朋友面前也有面子。
这是我的分析,所以我觉得这钱应该拿。
虽说是因为我那一枪的关系,张董才给的钱,不过,这钱我没动,就放在公司的账上,拿出一部分,跟工资一起,发了奖金。
事务所不能只靠我一个人,也不能光靠韩立闻和韩鹏,需要很多人,钱不能太吝啬,要不谁给你好好干活,对于那种没有异心,辛辛苦苦做事的人,更应该奖励。
钱发现去了,大家都挺高兴的,我让韩立闻从事务所账面上拿出一些钱,事务所聚餐,主要是为了增强凝聚力,效果嘛,还不错,吃的很好,还有钱拿,都挺开心。
不过有一说一,我虽然看不上张董,可是生意做做还是可以的,有这么一件事,想来张董和张栋都收敛一些,尤其是张董,被我救了一命,心存感激,所以我没有太限制韩立闻跟张董联系,如果张董有心,继续找韩立闻,那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个活吧,钱不少拿,不过,我不用插手,韩立闻带着人便可以完成,萧家出来的,监控这种事很容易。
这事,我跟韩立闻提了,我要是不开口,韩立闻不会行动,他比较听我的话。
不过,马上又出了一件怪事,这怪事倒也不能说坏,只是让人想不通。
只是普通的一个下午,外边天灰蒙蒙的,却很闷热,潮湿,去外边走一圈,全身都是汗。
刚刚处理一些事,韩立闻过来找我,他的表情有些怪,可具体说哪里怪也说不出来。
我说:“有事?”
韩立闻点点头。
我说:“说吧。”
韩立闻坐下,想了想,说道:“又到账一百万?”
我说:“张董给的钱?真够大方的了,你们过去要好好干,对得起这个钱,这是条大鱼啊!”
韩立闻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张董打过来的钱,不过张董那边正在谈,估计快谈下来了,收入应该不错的。”
我还以为是张董打过来的钱呢,听说不是让我挺诧异的。
“不是张董的话,那是谁?”
谁这么有钱,直接转过来一百万,白子惠有这个钱,不过没有必要,也不用偷偷摸摸的转,应该会提前跟我说一下。
韩立闻说道:“是一个客户!”
我说:“人呢?”
韩立闻说道:“人没来,不过说了要求。”
怪就在这个地方,韩立闻说话不太痛快,有点遮遮掩掩的,他这个态度应该是跟我有关系,我说:“说吧,对方什么要求。”
韩立闻说道:“对方要你去上京一趟,到了那边,有人会联系你。”
我说:“没说什么具体的事?”
韩立闻说道:“没说,只说不是危险的活。”
我说:“这个单子要呆多久,就在上京吗?需不需要去别的地方。”
之前,有人请我去国外,让我当保镖,我没答应,不知道这一次,是不是上次那人。
韩立闻说道:“不会,就在上京。”
我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知道了。”
韩立闻说:“你的打算?”
我想了想,说:“对方钱为什么给的这么痛快?有没有说我不去会有什么后果?”
韩立闻说:“对方说了,这钱是定金,跟你去不去没关系,钱已经给了,便不会收回。”
好大方,让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的手笔。
想一想,我最近没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我是想找曾茂才报仇的,可是曾茂才现在躲在哪里我根本不清楚,这种情况,谈报仇太奢侈,其他的,让我牵挂的便是李依然和孩子,可依然难觅行踪,所以,上京可以去去,能随随便便给一百万的不是普通的主儿。
既然决定了,便开始准备走人,我先跟齐语兰打了个招呼,我觉得自己还算半个特勤人,不管怎么说,也要通知齐语兰一声,齐语兰赞同我多出去走走,世界之大,光守在一个地方没什么意思。
跟齐语兰说完之后,告诉了父母,我要出去一段时间,他们听到之后,欲言又止,他们没有说出口,但我能感觉出来,他们对我身上的变化有些接受不了,这段时间经历种种,生死之间徘徊,一时间让他们明白很多的事。
心里肯定是不喜的,可也没办法说,他们也知道我只是表面上看起来不错。
关珊的死,白子惠的离开,算是接连的打击吧,感情路不顺,心里大概千疮百孔,除此之外,工作还危险至极。
大概是心疼我。
有些话,没说出口,但我都知道。
心里有些愧疚,陪父母的时间其实很少,本以为跟白子惠感情稳定,让他们老两口过来享福,没想到却给他们添堵。
是我不孝。
不过,跟白子惠关系恢复这事我此时此刻不会说,我怕他们再一次的失望,况且,我和白子惠现在情况虽然不错,可有些核心问题依旧没有解决,白子惠宽恕归宽恕,可是她还是放不下我跟别的女人有孩子的问题,她只是说身体关系,床伴,却没提过结婚的事。
这种改变,不言而明。
白子惠是爱我的,我很清楚,无比的清楚,可是我还是伤害了她,所以,她舍不得我,但又不能委屈自己。
上床,可以。
承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