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我竟然觉得有些空空荡荡。
手机里还传来哭声,分外的刺耳。
想来想去,我觉得不是为关山可惜,关山贩毒,丧心病狂,有很多学生都吸了毒,所以他死,我觉得不可惜,我只是觉得没有做到答应关珊的事。
关珊走了,现在关山也没了,我无法想象关珊爸妈心中的悲痛。
除此之外,我还隐隐担心,关山的死是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回过神,我说:“怎么回事?”
关珊妈已经已经哭的没力气了,是关珊爸拿着电话,他跟我说他有不清楚,刚刚监狱来的电话,就告诉人没了,被人打死的,让家属过去。
我说:“我现在过去,你们先别去了。”
我怕他们去了情绪失控,才这样说的。
不过关珊妈说要去,可以理解,见自己儿子最后一面,我说让他们在家里等着,我去接他们过去。
路上给齐语兰打电话,她那边可能在忙,没接,这我理解,她是警察,经常奋战在一线。
到了关珊家,还没进屋便听到关珊妈的哭声,呼天抢地的。
我敲门,声音都没屋里的哭声大,敲了好一会,屋里人终于听到了,给我开了门。
进屋,房间里的摆设我还挺熟悉的,可是此时此刻弥漫着悲伤。
关珊妈眼睛都哭肿了,关珊爸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在强撑着,他倒了,关珊妈更什么都不行了。
看到是这个状况,我觉得关珊爸也不容易。
我说:“别哭了,哭有什么用。”
关珊妈被我一声吼吓到了,忘了哭,她表无表情的看着我,眼神涣散,双眼血红。
我说:“想看你儿子一面就去洗把脸,跟我走。”
现在没必要废话,什么节哀顺变,说那个没用,他妈的人都死了,还控制什么。
况且这事透着邪性,怎么说死就死了,是不是有谁不想让关山活着,让他永远的闭上嘴,之前,没时间收拾关山,因为他是个小角色。
去监狱,要搞清楚,谁打死的关山,是犯人,还是看守,这很重要。
谁在后边兴风作浪,还要谋划什么事情,这都要搞搞清楚。
所以,现在哭,没必要,心情我我理解,可我不认同,要做的事情多的很,眼泪,只是情绪的宣泄,解决不了任何事。
关珊妈乖乖的站了起来,行尸走肉一样进了厕所,隔了几秒,传来哗哗的水声。
关珊爸看着我,老泪纵横,说:“董宁,还好有你,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扛不住啊!”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前岳父岳母,之前闹得那么僵,现在却要帮他们处理这事,也没办法,除了我还能有谁呢。
安慰了几句关珊爸,关珊处理好出来了,她小声的说了一句走吧,手里拿着一个包,我没问,估计是给关山准备的东西。
到了监狱,说明了来意,把我们三个人带了进去,现在一个屋里面等着,有两个人站在外边,问他们什么也不说,我懂,这是监狱派来看着我们的。
关山在监狱里被打死,监狱脱不了干系,监管不力,按照机关的操行,要把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跟个屁一样放出去。
等了一会,有个人进来,快四十了吧,脸白净,带着眼镜,一进来就冲着我过来,伸出了手,说:“你好,我叫方远航,是监狱方便处理这件事的人。”
我说:“董宁。”
方远航说:“请问你是关山什么人。”
我说:“他是我小舅子,不过是前。”
方远航点点头,看了看关珊爸妈,说:“那这两位一定是关山的父母了吧。”
我说:“是的。”
方远航说:“你们坐,我先给你们介绍一下情况吧。”
说完这句话,方远航就要往下说,我打断了方远航的话,我说:“抱歉,可不可以先让我们看看尸体,你可以边看边介绍情况。”
方远航为难的说:“这个有点不太方便。”
我说:“这有什么不方便的。”
我的口气不太好,眼神也很放肆,我知道这里面有猫腻,什么不太方便,是不是伪装现场呢,这他妈里面的事情黑着呢。
方远航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快,估计是个小官,他心里觉得我应该对他客客气气的,我现在这样跟他说话冒犯了他。
不快只是一瞬间,方远航脸上露出了笑,他说:“这也是关山父母的意思吗?”
关珊爸说道:“对,我们都交给董宁处理。”
方远航点了点头,说:“这事吧我要请示一下领导,请示完毕之后再给你回复,你看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