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王清风像是在斟酌词句，想着该怎么跟舒雅说。
到了吃饭的地方，上好菜，王清风让服务员给舒雅倒了杯酒，才开口道：“舒雅，关于傅颜的事情，你总不能真的要我来给你赔罪吧？”
他的语调不重。
也深深的叹了口气。
对之前自己做的事情懊悔不已。
当初，他只是想弯道超车，超过沪上歌舞团，然后让京都舞剧院的发展更好，可是没想过，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舒雅，独一无二的舒雅。
即使是找人模仿她，那也模仿不出精髓。
并且，舒雅可以自己编舞，可以有各种创新。
那个模仿的人，只会模仿，什么创新什么编舞，她是完全不会的。
王清风再次说道：“舒雅，我好歹是京都舞剧院的院长，我亲自给你低头道歉，这不太合适吧？”
舒雅：“……”
她没出声，只是端了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那白酒。
顺着喉咙滚下去，辣的不行。
她没太喝过白酒，也有点受不住这白酒的冲击力。
王清风见舒雅没理会自己的意思，于是站了起来，端起面前的酒杯，准备低一下自己的头。
即使，这对于他来说很难。
君子哪有跟一个如此年轻的小姑娘弯腰的。
可为了京都舞剧院的前途，他别无他法。
舒雅瞧见他的动作，心底大约明白他要做什么，随即也站了起来：“王院长，我并非故意为难你，只是你做的事情，任谁都不可能轻易接受。”
“我明白。”王清风点了点头，再次叹了口气：“当初是我糊涂了。”
舒雅见他惆怅的模样，倒也想起了之前在京都舞剧院a市分院的时候，他对自己的那些照顾。
虽然他想找人替换掉自己是真，可那些对自己的照拂也是真。
还有后面，自己被人诬陷，对自己的那些信任是真。
让沈景州去帮忙打官司是真。
舒雅想到这些，深吸了口气：“坐下聊吧，王院长，我们现在不说工作，只谈之前在a市的那些情谊。”
“行。”王清风见舒雅这么坚持，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没用，便只得沮丧的应了声。
什么是台柱子，那是撑起整个舞团重量的人。
整个舞团的人，基本上是依靠着她生存。
而舒雅就是京都舞剧院的台柱子。
她离开，京都舞剧院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舞者出现，让舞团名声大噪，更加辉煌，走向世界。
王清风想着这些，一直在心里骂自己糊涂。
当初怎么会突然就被蒙蔽了双眼，想用傅颜来代替舒雅。
一顿饭，舒雅都在说着之前自己从学校毕业，怎么进到京都舞剧院，又怎么跟杨团长和王清风签约的事情。
算是在回忆过去的相识。
等这顿饭吃过之后，舒雅还是给了王清风一个答复：“关于不离职的事情，我考虑考虑，至少，现在我是做不出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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