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再说了一遍。
林晓月说:白菜还小又无美貌、背景,而段义是官宦之子,怎会求娶白菜做贵妾。
媒婆说:白菜快13岁了,先定亲,年满13时再婚嫁,她一个无美貌、家世的小丫头片子,能做官宦之子的贵妾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林晓月可是现代社会主义的人,让一个未成年少女给别人做小三,这种黑心肝的事可做不出来。而且段义是什么人,她很清楚,嫁给那种人,一生就毁了。林晓月婉拒了媒婆的提亲。
媒婆不能理解林晓月会拒绝这么好的婚事,却也没强求,做了这么多年的媒婆,知道这个世界什么人都有,什么理解不了的事都存在。
林晓月说:小壶,你去打听一下段义为什么要纳白菜做贵妾。
玉藤壶说:师尊,白菜只是粗鄙农妇之女,何必对她这般上心。
林晓月又想到禹国真是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无论是安安还是玉藤壶对白菜都有轻视。
在禹国,妻只能有一位,妾不限制,但贵妾只能有二位。且贵妾不比普通妾室可以随意买卖、打骂,贵妾要么出生不差、要么男主人特别喜欢。贵妾在府里只比妻低一肩,也是府中的主子,并且妻子亡了,可以扶贵妾做填房,普遍妾室不能转正。一般在禹国,妻子不太限制丈夫纳妾,因为妾威胁不了妻主的位置,但却不会同意丈夫纳贵妾。
林晓月说:小壶,不要因为白菜出生低,就瞧不起她。
玉藤壶说:那白菜有哪一点让我瞧的起,样貌、才艺、智慧、修为、品德、财富,她有哪一样。
林晓月想了想,说道:白菜老实本份。
玉藤壶说:她就是个榆木疙瘩,看起来老实,其实连简单的人情来往都不会,她因为师尊过上了优越的生活,对师尊却没说过半句感恩的话,更不用说其他了。
林晓月意识到白菜确实没对她说过好话。在林晓月这里,林晓月可以不计较。如果白菜与其他人来往,其他人也可以不计较吗?林晓月想到在现代社会,如果一个女人无家世、无美貌、无钱财、无才艺、无聪慧、无品德,连基本的人情来往都不会,也同样会被人看不起。
林晓月说:小壶,你点醒了我,以白菜这样的状态,将来到哪都难过的好,以后要好好教育白菜。
玉藤壶惊道:师尊,你不会想收白菜为徒吧。
林晓月说:如果收白菜为徒,白菜成了修士,便有了社会地位,再请人教白菜琴棋书画,增长才艺,我再教她修炼、智谋和思想品德,再请个好嬷嬷教她礼仪、人情。
玉藤壶听到后,气的跺脚,说:我不同意,以师尊的修为,收安安为徒就己经是降低身价了,再收白菜这种平民为徒,就成笑话了,我和平民成为师姐妹,会被人取笑的。师尊,难道你一点也不在意世人的看法。
林晓月忽略了阶级分明在封建社会是根深蒂固种植在人的思想中。林晓月说:天阴派的修士就是平民。
玉藤壶说:所以他们修为比玄武楼高,也被玄武楼压一头,还被其他修士看不起。司徒长空是侍卫之子,有一半平民的血脉,就算屡立战功,升迁也比别人慢。
林晓说月:重明是鲛人,从没听你贬低过他。
玉藤壶说:那不一样,女修士地位高,不比男人地位低,不嫁人、和优童过生活的比比皆是。修士大多子女稀少,就算是女儿也是很爱惜的。重明是师尊的优童,师尊又那么喜欢他,我才不会说他的坏话,惹师尊不高兴。
林晓月算是理清思路了,在禹国,女修士收优童是正常,收平民为徒就不正常。林晓月说:殷墟山城的城主蒲红英也收了很多平民女为徒。
玉藤壶说:蒲红英被大家称做红老妖怪,又邪又妖又老又怪。她本就淫乱,不要脸面的,师尊可是要脸面的,小壶也要在人前有脸面,不能有白菜这个平民做师妹。
林晓月无奈道:好啦,此事先放一放,你先去打听段义纳贵妾之事。
玉藤壶嘟了嘟嘴,不情不愿的去打听了。
林晓月想要抓紧白菜的教育了,花银钱请了四个老师傅分别教白菜琴棋书画,又请了个通透明理的嬷嬷教白菜礼仪、人情交际。白菜一天的时间几乎排满了。
林晓月又去询问风星河:玄清宗可有平民弟子。
风星河说:就算是一般的门派也没有平民弟子。天阴派是特例,毕竟没人想断子绝孙。殷红派的蒲红英半正半邪,也是特例,禹国有些不合法的修真门派会收平民弟子,江湖上称为邪魔歪道。
林晓月说:难道平民没有翻身的机会。
风星河说:平民想翻身只有二条路。一是科举,二是战功。但升迁比其他人慢。或者像蒲红英一般有奇遇,捡到了修炼功法。
林晓月回去后,静下心思索一阵。对于白菜,林晓月不想放弃,就算自己不顾忌别人的看法,也不能不顾忌玉藤壶的感受。所以想了个折中的方法,不收白菜为徒,但私下教她脉轮心法,如果哪天白菜有修为的事泄露啦,就对外称白菜有奇遇,捡到了功法。
几天后,玉藤壶将打听到的段义之事告诉林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