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绽猛地面色一僵,“不见?怎么不见?”
“就是,就是牢中空无一人…殿下,我,我们明明都看的好好的,这人怎么就能凭空消失?”
手下那些人感到匪夷所思。
然而这世上根本没有令人疑惑的事,都是有漏洞可寻。
萧绽坐在轮椅上,听到这消息时还有几分的沉默,在抬头,他让那些人带他去牢中看看。
转瞬到了牢中,那间关押萧弈权的牢房的确此刻什么都没有,只有地面上还残留了萧弈权之前吐的血迹。
都干透了。
萧绽凝神看向里面,又问:“那个尸体呢?”
看管牢狱的人道:“回殿下,当时我们将人扔进来后,过了几日,那死人味太刺鼻了,我们便趁着一日将那死尸抬出去扔了。”
“扔了?”萧绽顿时黑了脸:“谁给你们的命令,让你们擅自做主?”
“啊?是殿下您啊,在我们扔尸体之前,就有一人过来传您口信,说死尸只是吓吓里面的人,若是腐烂了,就将之扔出去。”
听到这里,萧绽眉间尽是阴霾,想了又想,他暗暗地笑。
萧弈权啊萧弈权,想不到你可真能藏,这么长时间,竟是一直在做戏?
他这忍耐力,这些年是逐渐上涨。
要不是萧锦云这病体一直缠着他,让他这些日子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他早便来牢中问候他了。
萧弈权再拖他。
萧绽不禁捏住手指,心中那种失落与挫败,让他一瞬又是咳嗽不止。
帕子里全是血。
萧绽怎么也不甘心,竟然在这个时候失了先机,他原本有一个王牌,可以拿在南渔面前。
然而,一切都完了!
萧绽道:“你们闯的祸,自己处理,本殿不想脏了手。”
“殿下!求殿下饶命啊!我们都是按照规章办事,一点没有违背啊。”
萧绽回了头,“我就没下过那种命,何来的规章?自尽吧,你们不来,我便找人代劳。”
病弱不堪的男子出了牢狱。
想到南渔,萧绽忽地与身后人道:“我让你们找的那个吊命的千年参找到了?”
“殿下,勉强找到一块。”
萧绽压下眉间阴云。
在心中不禁要埋怨萧锦云,要不是他这个蠢货将之前寻到的那人参给南渔吊气用了,也不至于让他身体消耗的这么快。
萧锦云如果早时吃了那人参,他至少还能活两三年!
都是因为他!
萧锦云虽有纵世之才,奈何他对南渔的执念深到无法根除,便是现在,他占了他身子这么长时间,萧锦云还总是会显露出来。
在那里碍事。
豫州这边,南渔踏上去朔州的路,她这次去的顺畅多了,谢君宥陪着她,还带了不少人。
而北凉其他兵士大营,也都听她指挥,要如何,只用亮一下手中虎符。
过了长河,再往西走,便是朔州。
这个极小的州郡,牵动她心神好些日子,南渔做梦都梦到过来这里很多遍。
这次,她总算实现了。
她按照萧无说的那个路去的,这一路什么也没碰上,直到她刚入朔州城,被一个人拦住。
那人脸生,然却上前抱拳说:“娘娘,南家公子等人都在等您。”
南渔一听南则轩,她忙命人掉转马头,随着那人走。
南则轩与萧弈权带来的其他人都在朔州城外的一个废弃驿站内,他们行事隐蔽,这些日子一直与萧绽的人周旋。
好在没有人员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