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大都,她已是很久未回。
想起之前走时与萧弈权共同出城楼的画面,她竟是百感交集。
往事总是停留在昨日。
大都前些日子刚经历爆炸,她还没到就开始担忧,想等入了城不知是什么样子。
但她也未怕。
过了水路,已是好几日后。
她觉得大概是在船上摇的,弄的她这续几日头脑发昏。终于摆脱水路后,她第一时间便是想歇一日。
她揉着难受的头,与那几位武将道:“各位大人,连日奔波想是你们也都乏了,咱们先在这客栈歇息一日,明日继续。”
武将们没有意见,纷纷抱拳离开。
谢君宥来到她身边,没来由冷了句:“带着女人就是麻烦。”
“你等下!”
她这几日与他冷战的够久,终于在这一刻忍耐不住,她回瞪他,语气不善:“你就算对我不满,也不用时时刻刻来想着怼我!”
“我有吗?”
“你不用狡辩,我那日说的话全是我的肺腑之言,我知道你心中有气,那就不说话好了,冷嘲热讽?”
她话未说完。
谢君宥便怼回去:“正好,我也不想与你这个女人说话。”
“哼。”
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更差了。
元福与纳福在旁瞧着,不敢吭声。
随后,南渔就在她歇息的客栈一直没下来。
到了夜里,她终于感到头清醒很多,从房中出来。
这客栈外面是一片街景。
客栈大堂来来往往很多人,她下来时正值夜幕刚落,南来北往的人有的要了碗面坐在下面吃,有的和店小二在交谈什么。
谢君宥身形很冷寂,坐在大堂最角落里,背着个身,仰头大口大口喝酒。
南渔拧眉,瞧他那样子就不想管他。
可就在这时,他的身后不小心撞上一人,那人正好坐在挨着他最近的桌前,行为粗鲁,起身起猛了。
凳子撞到谢君宥凳上,他身子也朝他靠了一下。
已喝的醉醺醺的谢君宥心情很差,火气上涌,顿时抓住那人衣领厉声道:“不长眼吗?!”
“奶奶的,老子就是不长眼怎样!小白脸,就你会凶啊!”
他惹的也是个暴脾气。
两人一点就着,瞬间在大堂内闹到动手的程度。
南渔下来,从人群里一挤,她不想将事闹大,便将谢君宥拉开。
“这位大哥,他这人刚丢了亲人,正伤心呢,你瞧都喝的烂醉了,他说话您别在意!”
她打圆场。
那粗鲁男人瞧是个这么貌美的小娘子说情,心中火气压下不少,他问:“他谁?你夫君啊?!”
“我小叔子,他丢的人是我夫君。”
“原来丢了亲哥!那行了,赶紧将他扶回去,别出来找事!”
“是!我马上.将他带走!”
南渔笑着,目送那男人离开。
随后,她将他放到凳上,双手一插腰:“要不是因为萧弈权,我才懒得管你!”
“小太后……”
朦胧中,谢君宥仰起了脸。
睁着醉意的眸看她,他的手指在腿间垂了很久,忽然抬起抓住她的衣裙。
扯住一角。
谢君宥自嘲地笑:“如果可以,本王真希望自己也是重生……”
“你别了,有萧绽一人就够麻烦了。”
她心想他在重生,那要怎么弄,她要爆炸了。
谢君宥压根听不见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