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偶尔会想起萧弈权,不知他那边怎样,进展顺不顺利。
总归只要他那么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南渔趴在一堆抵报中睡去,身上只披着单风氅,瞧着令人心疼。
谢君宥走入房中,看到就是这样一幅景象,男子在原地站了站,悄然走向她。
他将自己身上的厚衣披给她。
似生怕她醒了,他整个动作都很轻,谢君宥凝了眼她桌上凌乱的宣纸,抽出一张看。
她竟然是在画地防图。
谢君宥眸色一暗,心中不知什么滋味。他坐在一旁细看,试图读懂它。
没过多久,南渔醒了,发现自己睡着了她十分懊悔,默默嘟囔了几句,又开始垂头看她这些凌乱的纸张。
发现少了一张。
她开始寻找,不想一回头看见谢君宥,男子手中拿着一张,抬眼。
南渔道:「你还给我。」
「你只要你这样做,要付出什么风险?」
「知道,但我觉得,此刻有必要。」
「哦?」
谢君宥笑,「萧弈权说让你在豫州老实呆着,你却想着往外跑?」
「我知道,所以我打算带着几个武将去。」
「不行。」
谢君宥直接否认,惹她上火,「你说的话我不会听!」
「我要为我哥守着你!」
「那这样,你也随我一同去?」
她妥协一步,试图去瞧谢君宥面色,男子果然停顿片刻,又沉音:「还是不行。」
「那….我去定了!」
她声音有些大。
谢君宥又看了看。
半晌,他叹息道:「想让我陪着你去也可,你这一路要都听我的。」
「好。」
她声音很轻,但此刻却成功取悦到他的心。
男子这才有了笑模样。
将图纸重新放回她面前,「明早动身!」
她笑了笑。
他倒是不含糊。
这行动力可以。
南渔心想,如果明早去的话,那她今晚就要好好收拾一下,省的忘带什么。
深夜,豫州行宫内,她将她身边的几个仆人安排一下。
元福纳福随她走,聚福和招福留下来守着暄儿。
至于允儿和鹤鱼,她都交给桃枝她们帮忙带着。
而武将方面,她挑选的是之前去靖王府和凌驯为她和萧弈权闹婚的那几个。
她又特意询问了信阳公,问了些他关于恣余山的经验。
没错,她是要去恣余山的。
她要按照北凉开国皇帝那书里写的那些,寻找一种东西。
能决胜的东西!
第二日清晨,她准时出现在谢君宥身边,男子回眸看她,见她笑靥如初,好似此去一定能赢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