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聘单吗?”
信阳公一想,问旁边大儿子:“有吗?”
“是有的,父亲稍等。”大儿子转身去找,刚才靖王的属下来送聘礼,好像将一个小手包交给他了,可他一时健忘,光顾着要怎么摆这些礼箱,把那个手包忘了。
他找了半天。
终于找到,将手包递给南渔:“你看看里面有没有。”
南渔打开手包,将里面一张红纸拿出,展开,满满当当的黑字,上面写了这十箱所有聘礼名称。
她粗略看了一遍,萧弈权按照女子衣食礼乐器来分,分别装在各个箱子,南渔再往后看,还有什么地契、商铺、银钱、等等。”
“嗯?”
她看着看着忽然发现末尾的几行字开始瞎写了。
“暄儿一个,允儿一个……天天夜晚闹的小鹤鱼一个……”
她轻轻念出,满头问号,侧眸看信阳公,老人家憋着想笑又不敢笑。
南渔问:“祖父见过别人家聘礼送孩子的?”
信阳公摇头。
南渔又自言自语地:“况且这三个孩子跟他也没多少关系,两个是我生的,还有一个是我捡的,为何也能出现在聘礼单里?”
信阳公笑:“莫非靖王在凑数?也是,十箱对于他是多了点,他堂堂北凉靖王,家产不殷实也是情有可原,都奉献给朝廷了。”
“我在乎的又不是这个事。”
她心想,就算萧弈权是个乞丐,她该跟还是跟,只是她弄不懂,他为什么要写这些。
转身,便要出去。
信阳公在后唤她,没唤回来。老人家与大儿子摊手笑,对于靖王的做法他们也感到很意外。
南渔再次返回豫州行宫。
她直奔萧弈权寝宫,长风在外见她来了,远远地喊一声:“主子,可以了。”
那里面传来一声低音。
南渔走的步子急,一踏入里面便觉不对劲,为何这殿中四面窗户都被用黑布封死?
她心中警觉,第一反应是要退出来。
然而身后的大门早被长风关了。
她怔了怔。
萧弈权要搞什么?她开始沉思,再回眸,见一个小人捧着盏烛灯从内寝走出。
是允儿?
小丫头今日穿了漂亮的新衣,一盏烛火只照在她脸上。允儿走到她面前道:“阿娘,爹爹给你准备了惊喜,你不要眨眼啊。”
她纳闷,今日又不是什么特殊日子,萧弈权为何要给她准备惊喜?
再一想,她忽然想明白了,原来他在聘单上那样写是故意的,就是知道她看了后一定会来找他。
而这样,她便掉入他设下的陷阱里了。
她抬头,想看萧弈权会做出什么——
谁想,忽然又从内寝出现了暄儿,小皇帝稍一侧身,指着里面说:“母妃你看,阿爹送你的聘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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