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景垣说出那些话后,南渔便眼含愧疚地看他,萧弈权凝住她神色,眸光陡然暗了。
他道:“本王的意思不会变,南少郎,你若是真不愿意,那就私下去找她们,本王允许你做什么都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南则轩还要说,被桃枝握住手,摇头让他不要再说了。
南则轩才作罢。
景垣怅惘地笑了笑,一挥手他身上还有淡淡酒气,他对这夜的生辰宴已经厌恶透了。
他自始至终都未看南渔一眼。
他与父亲母亲说,宴席散了吧,他很累,一点兴致没有。
景侯爷强笑地送众人,而景垣却落寞地向外面走。
南渔踟蹰不定。
她此刻很想,去与他解释一声。
她的手被萧弈权攥住,攥的紧紧的,男人定然看她:“你要断就不要给他半分希望,否则对他来说就是凌迟。”
“可是……”
“这事,还是本王去。”
萧弈权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随后,他走出寝宫。
身后,桃枝连忙说:“娘娘,给您添麻烦了,都怪我。”
“你没事,不过。”
她的目光移到南则轩与叶思馨身上。
她上前,神色平淡打了南则轩一巴掌,“愚蠢至极,还狂妄不听劝,你以为这样就是在对桃枝好?!”
南则轩被她打懵了,而一旁叶思馨喊:“呀,娘娘为何要打南家哥哥?!”
“你闭嘴!”南渔冷冷睨她。
这一眼看的叶思馨心中打鼓,再不敢接话。
“桃枝一心为你着想,而你却鲁莽的就知道逞一时口舌之快,如果今天你让江曹两家在朝中这么多人面前出了丑,你在兵部的职位还能做到几时?孩子有事,桃枝难道不比你着急?而你还要当面揭穿她与景垣的旧事,我看那江浣雨说的没错,你当初犯下的丑事让这么人跟你承担!”
“南则轩,你要气死哀家!”
南则轩捂着被打的脸颊,隐忍地垂头,这时他才想明白,头脑终于不再犯热。
余光偷偷看桃枝,懊悔地捏紧拳头:“我…从未想这么多,我只是不甘心他们欺辱我妻。”
“不甘心?好,那你就按照靖王说的做,私下报复,看你能活几时!明明靖王已替你想好后续,你非要不听,非要硬杠,南则轩你动脑子好好想想,今夜在宴上的哪位大人不比你官职高,你要想长久在这里混,难道事事要哀家替你出头?”
“不甘心,就做出个功绩来,靠自己本事晋升,不比你现在逞强的好!”
南渔说这么多,是真心为他好,她将桃枝嫁给他,也是看好他将来。
南则轩需要磨练,而此刻更需要她处理的,还有另一个人。
她训完南则轩,将目光看向叶思馨。
她自看透她后,便对她再没希冀,她话冷,神色更冷。
“因我阿娘,我现在不动你,但也望你收敛一些,叶思馨,哀家不想将来某一天你们叶家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