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好的默契让一些事自然而然,她半睁着眸,在一切风催雨骤中轻晃小足,咬牙又问出那个问题。
“萧弈权,你爱我吗?”
“…嗯。”
这次是男人的沉音。
依然没有明确的回答,不过比上一次有点进步,登顶那刻她顿觉头皮发麻,用双臂紧紧抱住他。
“那我也可以...喜欢一下你。”
这是她的承诺。
只说给他听。
几日后,豫州的春花节到了。
这是入春后第一个全城欢庆的节日,这一。
日豫州所有官员都有一日的休沐。
暄儿与允儿共同来找她。
小皇帝早在早朝时就坐不住了,一下了朝,学完该学的课业,暄儿就直奔她而来,央她带他们出去转转。
豫州城内,她自回来后便再没出去过,整日都在豫州行宫附近转,想去远的地方便会看见萧弈权派的跟随与暗值司的人。
她见两个孩子兴致高昂,她打断他们,“这事,得你皇叔父说了算。”
“那朕现在就去找他。”暄儿急匆匆,正要派聚福去请萧弈权,正巧,那人便来了。
萧弈权依旧一身墨紫官袍,腰间缚带,容颜俊美,长身玉立。
他见暄儿和允儿都在,一瞬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他弯腰抱起允儿的身,说:“娘娘,豫州的风土人情,臣带你去见见。”
南渔一听他主动邀约,顷刻站起身,让他等上一会。无错更新@
她换了件寻常的衣裙,素雅的淡青格外衬她肤色,将她眉眼间的炙媚掩去,变得清丽婉约。
一家四口,这就出去了。
外面到处飘荡春日的气息,南渔与他未乘坐马车,而是选择步行。
距离年关那次两人在大都游玩已过了很久,这次最大的变化便是两人身边多了两个孩子。
暄儿与允儿一个被他抱着,一被她牵着,两个孩子在旁便有说不完的话,吵的她脑仁疼。
街上有很多买绒花的男男女女,她凑近一个听了会,才明白这豫州的春花节,与大都的七夕很像。
都是年轻人互相寻找姻缘的节日。
豫州还有一个讲究,春花节那日,只要单身的男女们买上绒花,将之别在自己的头上或身上,然后随意走在人群中,只要心诚,便会在豫州第三个街市口第一个拐角处相遇,如果恰好是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便说明这两人是命中注定的姻缘。
受春花娘娘保佑。
南渔听了后觉得这个规则挺有趣。
这不是巧了吗,她与他正好单身。
虽然两人有了孩子,但她并未嫁给他,也算不上是夫妻身份,她心想,来都来了,凑个热闹。
掏出几文钱,买了两束绒花。
她叫住萧弈权,为他佩戴。
男人拧了眉,瞧她这多此一举的动作,问:“你连这也信?”
“信不信,你瞧这么多人都做,你便陪我尝试一下。”
“那万一遇不到呢?”他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南渔为他别绒花的手一停,没好气瞪他一眼,“若真的那样,就是你我无缘,趁早放手吧,靖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