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
南渔理着思绪,将她所知道的事说给他听,两人思绪万千,此刻已不分彼此,互相交流。
萧弈权眉心蹙起,否定说:“不会,萧锦云不可能不是萧绽的儿子。”
“若他是,那怎么解释前朝公主的事?还有他腕上带的那个红色铜钱,怎么就如此巧?”
南渔的问,萧弈权无法解答。
唯有找到更多线索,才能进一步明白萧锦云身份。
两人十分平静地吃了顿饭。
没有之前疏离,有时人与人的关系就是这么奇妙,因为个事不好了,又因为个事和好了。
她托腮看他离去时脚步稳健,不由和身边杏枝唠叨:“你说男人是不是憋久了都会这样?现在和昨晚完全判若两人。”
杏枝不懂她说的意思。
囫囵嗯了声,南渔也懒得和她解释,兀自垂了头,摆弄自己手边的小花。
大渊使臣来了。
纵然两国之前还拼的你死我活,但按照礼数,使臣来,就要好好招待。
萧弈权将宴设在豫州行宫的畔止宫,豫州本地官员与朝中所有大人都在,共同商讨两国国事。
暄儿身穿龙袍,头戴帝冕,身姿正坐。接受大渊使臣团的拜礼。
一段时间未见的谢氏兄弟终于现身,南渔压下心中怒火,与萧弈权对看一眼。
她专门画了一个病妆。
谢君宥自进来一双眼便落在暄儿身上,又瞧见她,唇边勾起一笑。
身为败方,大渊一改之前傲慢,使臣讲了好多和谈的事,一让再让。
萧弈权冷眸一扫,看向谢君宥,“三皇子,条件可以谈,在此之前,我北凉太后娘娘被你们劫去,这事要怎么算?”
谢君宥道:“全凭靖王定夺。”
“好,那本王便要三皇子作为质子留在豫州,往后我北凉如何招待都是我国私事,大渊的太子殿下,你可愿意?”
谢君赫想破口大骂。
被谢君宥压下。
谢君赫冷哼一声:“留下三弟多无趣,不若连本宫也留下,反正是我国战败,要怎样不都是你们说的算!”
萧弈权笑,“太子殿下要想附赠,也可以,我北凉照单全收。”
谢君赫气的不行。
谢君宥又是隔空看了南渔一眼,见她面色惨白,谢君宥以为,南渔的毒性还没解。
而这也是南渔和萧弈权商量的结果。
两人故意的,就是为了勾出谢君宥的隐藏条件。之前使臣信中都说了会带着太后娘娘最需要的东西来,那么就一定会有条件。
南渔装地身体未愈,迎面回看谢君宥,眼梢冷漠。
谢君宥从腰间取出一个瓷瓶,道:“对于之前对太后娘娘的冒犯本王也是带足了诚意,这是解药,请靖王快给太后娘娘服下,同时,我父皇也交代过,北凉物产丰富,若是靖王肯割爱朔州一地与长河西北,那我大渊愿意用襄城十郡来换!”
此话一出,引起哗然。
她余光见萧弈权面色一沉,漆黑的瞳眸盯着谢君宥,迟迟未说话。
也难怪他会有这样,便连她初次听,都觉得不可思议。
朔州在北凉国土中不值一提,可以用弹丸之地来形容,而襄城十郡却是两国交界处,最繁华兴盛的一块大肥肉。
两两相换,若大渊皇帝不是智障,是绝不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