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的雏形,让她一瞬双颊泛红,脱口的话就出来。
“你,萧弈权你方才在这水里做什么了!”
“娘娘看见什么。”
他冷峻的面容有水珠垂落,鬓边的两缕发丝随着呼吸微动,萧弈权故意装着糊涂,定定望她。
太下.流了。
她找不出好的词来说他,又不能装作看不见,随即扯了边上的巾帕,往水中一扔,盖住一切。
她听到男人在笑。
在后继续撑在浴桶边,嗓间低哑问:“娘娘,欲念乃是人之常情,你不让臣与你靠近,那臣想想这有什么错?”
“你别说了。”
她咬了唇,阻止他继续说下去,闭眸深深呼吸:“你让我找什么东西,快说。”
“娘娘如此聪慧,怎会不知这话中意思?”萧弈权直视她,眸光扫落在衣架,启唇:“没什么东西,是本王洗完了。”
“娘娘将新衣拿过来。”
她怒瞪他,却还是移身为他将衣袍拿来,往他手中一放,便要离去。
然指尖的勾缠,却在一瞬发生。
男人衣带缠住她指腹,便似他一般,在挽留她。
她蹙起眉心,与他相看一眼。
萧弈权吐着热气,眉梢一挑,也觉这一刻的事情发生的有些意外。
他将手臂从水中抬起,带着丝丝水珠,亲自为她解开缠绕。
可从他身上带起的水珠溅到她身上,一瞬又将身前的衣襟弄湿。
连锁反应。
惹得她更拧眉心,“你别弄了,越弄越乱。”
他掀了眼皮瞧她。
南渔望着衣前湿濡,“刚换的衣裙,便被你弄成这样。”
是了,她今日穿的这身白裙很好看,让他不由多看好几眼。
萧弈权道:“正好水还温热,不若娘娘也来洗一洗?”
“你——”
她被他调侃,又想起刚才看见的那瞬,他待过的水里,她怎么敢去洗?
没好气说:“你即洗好了,便赶紧穿衣出来,在水里泡久了不好,会干瘪!”
萧弈权听她这话,又是笑了一分,意有所指地说:“干不干瘪,方才娘娘不是看见了?臣瞧着还好,与之前没啥差别。”
她瞬间扬起一些水。
洒在他脸上。
她不想与他继续待下去,两人这对话越来越失味,再说下去,她的便宜要让他占尽了。
用手拂了拂身前的浸湿。
走出隔室。
左右看了看,她心想他还要在里穿衣收拾,想是一时半会出不来。
她衣前的湿,得处理一下。
南渔看见外殿的一个格栅上正巧搭着一件男子朝服,墨紫圆领,恰能借她一用。
她探头向里望了望。
再三确认他不会立刻出来后,她走入殿中屏风,背对着身将湿裙脱下。
本以为水只是湿了最外面一件,哪知脱了才看见,内里的一件也被沾了不少水。
她无法,又脱了一件。
殿内沉静如水,她脱衣的动作轻柔,换下的湿衣被她搭在屏风之上,顺手去摸那件男袍。
一只手在外帮她递了一下。
动作太轻,都令她未发现什么不对,她握了衣袍在手,展臂去穿——
嗯?
似乎哪里不对。
男子的衣袍应是宽大松垮,何时变得如此合身?她低头一瞧,这才发觉她穿了一个胳膊的衣袍竟然变成女子的裙裳?
她猛地起了惊色。
意识到什么,回头看去,这一眼,便恰当好处撞进他沉静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