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坐进去,她看到一个食盒摆放在里面。
“这是什么?”
“给你带的东西。”
南渔听他一讲,悄然打开盒盖。
第一层是大都酒楼里的盐水鸭,鸭肉金灿饱满,一瞧便有食欲。
第二层是做工精致的果子。
而至于第三层,南渔打开一瞬,忽然惊了。
她道:“你怎么知道这个?”
这是,她那时还未出嫁时,她阿父给她从旁边凉州带的桂花冰酪。
也就凉州离得大都近,阿父那时带回时还泛着凉气,南渔吃过一次后便格外上瘾。
可是现在是寒冬。
哪里有卖这个的。
她定定看他。
萧弈权道:“当年你父亲在时,曾有一次路过你太傅府,你父亲从凉州回,让本王看到了。”
他轻描淡写一句话,这其中包含的意思不言而喻。
南渔凝着他的眼,看了好一会。
倏然,笑了笑。
她先端起了冰酪,拿着汤匙搅了搅,尝了一口。
是记忆中的味道。
阿父在时,他给她做的每一件事她都记得,南渔不知萧弈权为何突然送她这个,但她知道,他应是有话要说——
南渔等着他自己开口。
果然过了一会,马车内,他瞧她这般满足,他斟酌了很久,道:“娘娘,臣可能二——”
他这话刚说一半。
蓦地,马车一晃!
外面,驱马的小厮喊道:“王爷,不好了!”
马车瞬间停下。
萧弈权恢复冷硬模样,掀帘一瞧,看到好端端的,马车前的两匹马儿竟然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事情来的突然!
幸好是驱马的小厮技术好,这才免于马车倾倒,但这样的事竟然发生在他靖王身上,显得格外不对!
南渔下了车。
萧弈权凝着两匹马的死状,没来由唇角一勾,与小厮道:“再寻一辆马车。”
小厮走了。
南渔瞧他掀了袍衣蹲在地上,用一帕子擦拭了马嘴上的沫子,随后放在怀中。
她问:“怎么会这样?谁敢给你的马匹下毒?”
“近来,不太太平。”他道,一点不紧张,揽了她道:“你先等一会,马上车子就到。”
“可是萧弈权——”
她还想问更多,然男人已走到另一边。
南渔有种错觉,他是故意的不想告诉她。
两人在路上等了一会,小厮赶着新的马车而来,萧弈权将废车里的东西收拾了一番,全都放入新的。
她与他再次对面而坐,想到他刚才要与自己说的话,她问道:“你刚刚,想和我说什么呢?”
“什么不能?”
她的发问,没有得到他的回答。
男人倏然变了眸色,与她道:“没事,也不是要紧的事。”
她凝着他。
心中没来由的咯噔一下。
他如此大费周章整这些,就是为了要与她说不要紧的事?
到嘴的话,被刚才突发的事情打断,便不能讲了?
——除非,这事可能与大渊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