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弈权此刻便确定,南渔之前与他冷脸便是因为苏泠衣。
不然她不会这样。
他道:“没有,这个事本王可以与你展开细说,留她,仅是因为她的身份。”
“哦?王爷您权倾朝野,还需他一个小小的豫州县丞?”
南渔来了兴趣,难得萧弈权愿意展开说,她想得到更多。
男人讳莫如深的眸子仅看了她一瞬,道:“本王想要做一件事情,有用到豫州的地方,而她父亲豫州县丞,这个人不太好对付。”
“留她在身边,也是多个拿捏她父亲的地方,但此事还可另说,本王还在考虑。”
一听到这里,南渔忽然说:“不用了,你留苏泠衣,拿捏不住豫州县丞,因为她父亲根本不在乎她。”
这句话引起了萧弈权的怀疑。
他见她如此笃定,反问:“你怎么会知道她父亲的反应?”
“王爷,你想如果她父亲真想寻她回来,还用她在一个不知名的庄子困了多年?其实从长风他们将她找回我便很想说,怎么就那么巧,让你的跟随正好撞见她逃跑,还那么巧的,带到你身边?”
“你对她,便一点没有怀疑吗?”
她在隐晦透露点实情给他,看萧弈权陷入沉思,南渔又道:“你不将她带进府里是对的,她这个人,你的确该防着点。”
男人又用那种斟酌的目光打量她,她知道他此刻定起了疑,但她对苏泠衣太了解。
如果她亲生父母真的疼爱她,也就没有前世苏泠衣对她的抱怨,说她能被大渊擒住,完全是因为她的父母。
苏泠衣常常说,她的苦难是从找到她父母开始的。
所以南渔想告诉他,要想攻破豫州县丞,还需另想法子才行。
便在这时,她的背被上了药,许是她想的太出神,萧弈权落下的一瞬惹得她一疼,回身喊了句:“你轻点——”
男人终是笑了。
与她不再有间隙,见她又能在身边吵闹,他方才还堵着的心不由舒开,道:“娘娘的话臣记住了,会处理好。”
她冷看他一眼,趴回床上,不再说话。
萧弈权给她上完药,便离开了。
等他一走,她仔细想了想,觉得景垣那边要想得到更多关于六年前的事,她应该将之前找到的东西都交给他。
坐下,修书一封。
把那日那个太监与她的对话,和纳福找到的侍寝册都包在一起,叫了元福,让他去景垣府上跑一趟。
她办完这些,又开始想今日与萧锦云的事。
他在马车中说到的粉末,引起她的担忧。
谁知就在当天晚上,负责重建御国寺藏经阁的官吏说:“找到了!找到纵火人了!”
此时,满寺院的僧士都跑去看,自然其中包括南渔。
她与她的小婢子们站在当中,见负责此事的刑部官吏当众押了一名身穿僧袍的假和尚说:“两寺的大火,是你放的吗?”
那人跪在地上,一开口竟然骂了句大渊的语言。
这一下,引起在场所有人的惊诧。
南渔脸色大变,这事,怎么还与大渊有关?萧锦云不是与她说是他找的在佛寺里的内应吗?
内应,是大渊人?
她顷刻不敢想。
难道大渊的人已经偷偷潜入了大都,御国寺可是大都的国寺,都能被他们渗透,那其他地方……
她从当中走出。
看着那几名刑部官吏道:“此事事关重大,几位大人,能容哀家问一句吗?”
“娘娘尽可。”
南渔颔首,倏然弯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纯正大渊语贴在那人耳边问:
“你的主子是萧锦云吗?”
那人一听她竟然会他们的语言,先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