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里,南渔抬头问:“是之前你与我在那个暗阁时你所表现出来的……那个病?”
“嗯。”
萧弈权应声。
她垂下头,将一切都想通。
原来,暄儿这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并不是遗传于她,而是他。
一切都有迹可寻。
她那时还怀疑过,问过萧绽为何她与他都好好的,生出来的孩子却有这种毛病。
呵,根本原因在这里。
她莫不做声,继续低头扒饭。
萧弈权眉峰一蹙,不太喜欢她的反应,怎么都说到暄儿了,她还是瞧着无动于衷。
他蓦然攥了她的腕子,目光灼灼问:“你就没什么要与本王说?”
“嗯?”
她眨了眼睫,略有懵懂:“你想让我说什么?”
男人咬狠了牙。
对她的态度,变得倏然嘲讽起来。
“也是,什么都不说,才是你的风格。你这个女人……”
向来是没心的。
他的指头使劲戳了戳她身前。
南渔被他未说完的话,弄的心事重重,她这才意识到,难道这男人是需要她说点好听的话?
哄哄他?
她顷刻放下碗筷,对他拱手作揖:“多谢王爷。”
“够了。”
他彻底打断她。
见桌上饭冷,他冷喝一句:“吃完了,便将它们都收了!”
南渔一怔。
点了点头。
毫不反抗,她此刻真的如暖.床侍妾一样收拾残局,萧弈权负手来到桌边坐,心中忽然就烦闷了。
一点征兆都没有。
他望着她,对着她,慢慢变得不像自己,萧弈权直接褪去衣袍,自己为自己上药。
他身上那些灼伤,还需要时间恢复。
过了一会儿,长风忽然行到外面,道:“王爷,赫国公家的公子找您。”
萧弈权嗯了一声。
这时,南渔一听他有要事做,心想便不要打扰了,收拾好,她快下去吧。
便身子一福,走出外面。
她重新将遮面的纱巾戴上,经过长风,正要出了他的庭院。
哪知,从外面来的一人,拦住她的去路。
赫国公家的三公子是名武将,之前一直在军营里待着,说话做事都糙里糙气。
他刚从军中回到大都,本是要和萧弈权汇报一下北凉与大渊的战线。
浓郁的夜,就让他看见这样一个妩媚娇气的小舞姬从靖王庭院走出。
这可真是,漂亮啊。
那身段,不用看脸也够勾人,五大三粗的男人不避讳,拦住她后,直接道:“好俊的小娘子,多大了,有婚配了没?没有,今晚爷带你回家?”
南渔蓦然停住身子。
头没抬,只是低声道一句:“让开。”
“嚯,小娘子口气不小,让开?等会爷会让你身开腿.开!”
他的话,只要稍微一想便觉得粗俗不堪。
南渔双眸一凛,回身,便冲着那庭院喊道:“王爷!奴家的事你管不管?不管,奴家就被这位爷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