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个,他就难以控制自己。
强迫她看向自己,他将身往滑石一靠,道:“一个人洗多无聊,本王陪你一起如何?”
“正好,有些话要问你。”
他的样子,明显的要她服侍自己。
南渔静静看他,手上没动,这次的事情她之所以一反常态的保持沉默,不与他巧言令色狡辩什么,很大一个原因是,连她自己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说来怪异,她对那晚的记忆是没有的。
就像突然被人斩断思绪,她这几日也想了很多,听桃枝与其他妃嫔讲了很多,才知道好像在其他国家曾流传过一种掌控人心的巫术,能通过改写的经文乱别人心神。
但听御国寺的老僧们说,会这种术法的人很少,只听闻在很早以前的北凉,曾有一个专门习这种的村庄。
后来也销声匿迹。
并且,老僧还说,能被操控的人不是什么人都行,而是要之前有过经历的人。
这样才好得手。
南渔心中疑惑,她想到自己,她开始怀疑,她之前有过这样的经历吗?
她怎么什么印象都没有。
所以,她不想伺候他。
至少今天不想。
南渔的无动于衷惹怒了他,萧弈权捏住她的下颔道:“怎么,本王是委屈了你?还是你觉得,本王那晚看到的有问题?”
“王爷何等聪明,有没有问题,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南渔苦涩的笑:“如果王爷选择相信,那再有问题又能怎样呢,靖王殿下,你只是选择的相信你想相信的。”
她一针见血,戳中他的心窝。
萧弈权捏她下颔的手微滞,眸光含了抹恨意,道:“你说本王不信你?”
南渔摇了头。
萧弈权带着怒意道:“好,本王问你,是不是从始至今,你都在思念萧绽?本王之前和你说的关于他的事,你一个字都不信?”
南渔听他这样说,也不否认,她道:“是,先皇死的可惜,我身为他的妃子,会永远记得他。”
萧弈权眸光逐渐冷意。
南渔又道:“但关于之前王爷讲的事,毕竟我不是亲历者,我无权去评论,但我也不是一味去相信,只能说,在我心中的他,不是这样。”
“那你告诉本王!他在你心中是什么模样!”
萧弈权动了怒,因她讲了萧绽。南渔望他一直忍耐的面容,幽幽的说:“他与你,很不一样,他便是浸泡于水中温润的玉石,而你,却是天际翱翔的雄鹰——”
“他…他很好,对我好,对暄儿好,他从不会大声于我说话,更不会像你一样…这样掐着我的脖子……”
“萧弈权,如果你非要一个比较,我只能很真心的告诉你,你与他,是无法可比……你——”
南渔的话没说完,便被男人再次捏住下颔。
男人动怒的眉峰凛然,他将她压在温泉石边,冷硬又残忍地道:“够了。”
“南渔,够了。”
他不想听了。
虽然这话题是他挑起来的,但他已经没有想听下去的欲望。因为不知为何,他能熬过暄儿说萧绽的好处,能熬过萧锦云挑衅的话,却熬不过这些话从她嘴里说出。
每一个字,都像在剜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