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渔讲起过去的往事,“那时候绽哥…嗯,你父皇,他比较随我心意,我不喜欢的,他绝不会强迫我。”
“怀暄儿时,他来看我的日子很少,但每次来都能让我很窝心,所以…也就忘了他是皇帝,而是当他是兄长。”
“后来…他每次来我宫中都会与我阔谈到天亮,他比我大很多,总是会宠着我,现在一想,他为我做过很多事。”
萧锦云听着。
眸光有短暂的变幻。
南渔一时感觉自己说太多,不由一挥手:“二殿下快躺下吧。”
“那娘娘,你爱父皇吗?”
萧锦云没听她的话,问道。
听到这儿,南渔无法回答。
哑口无言,她不知该怎么形容对萧绽的感觉,这些年,她入了宫,成为了他的妃子,可没有成为他的女人。
是。
她从未与萧绽有过肌肤之亲。
说起来都可笑,那时她怀上暄儿,都是个意外。萧绽是在她有孕后才向她坦白,说出了他那日的酒后乱情。
但他承诺,会对她负责,后来南渔肚子大起来,知道瞒不住,就入了宫。
她那时太小了,对男女的事也不懂,怀胎十月,萧绽说如果行房会对胎儿有影响,也从未碰过她。
待到暄儿生下,她身体不太好调养了两年,那两年,萧绽对她也是克己复礼。
南渔想了片刻,笑:“二殿下年岁还小,懂得什么叫爱么?”
萧锦云蹙了眉,“儿臣只比娘娘小半岁。”
“那也是孩子。”
她笑着转身。
手却被人牵住,萧锦云在床边坐着,仰目望她:“娘娘觉得,儿臣与父皇哪个好?”
“…你……”
她一时,紧了心。
疑惑地看萧锦云,男子面上始终有一抹愁云,面容清冷,唇色也白。
可他的眼睛,却是饱含温度。
他的喉结轻轻涌动,似涟漪的湖水波纹,“娘娘不是说儿臣与父皇像…那娘娘心里,对儿臣是怎么看的?”
“会,喜欢吗?”
“……”
南渔陡然甩开他的手。
一时心跳加速,她向后退了几步:“二殿下!哀家是你…是你长辈!”
萧锦云不依饶,继续道:“娘娘是什么样的长辈?父皇已逝,我这个继子,与你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莫不是,娘娘已在心中将自己认成了我的…母妃吗?”
“二殿下!”
她打断他的胡话。
面色飘过一抹红晕,她越听越离谱。看萧锦云的目光不如之前那般,微有气愤,转身欲走。
萧锦云也不拦她,而是在后静静看她。
看到她的背影快消失在殿内,他忽然喊了一句:“娘娘!你的风氅。”
“送你了!”
南渔几乎是头也不回的跑了。
静谧的殿中,萧锦云捻起女子风氅一角,贴在鼻间轻嗅,不由,面容有了喜色。
浅淡的笑意,挂在他嘴角。他用长指拂过领间狐毛,喃喃道:“满身的百濯香,总有一天,我会将你身上他的味道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