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在席的人除了暄儿,面色都不好。
南渔心里腹诽,萧弈权这话说的,怎么听也不像好话。
干笑两声,她与萧锦云客气:“二殿下,别拘束,动筷子。”
萧锦云颔首一笑。
南渔与他对面而坐,他自动筷后的习惯便被她看在眼里,怎么说,举手投足都透着熟悉。
萧锦云吃菜时会将菜根挑出放在碟中,依次码平。
而他吃肉时,又只吃肉尖的地方,将瘦肉都咬掉,肥的全部丢在一旁。
这个习惯……
南渔笑问:“二殿下之前来大都,与你父皇待的时间长吗?”
萧锦云听后一怔:“父皇忙于国事,并不曾与儿臣私下见面。”
“那倒是怪了。”
她轻咬一口青菜,侧目看萧弈权:“王爷你看,二殿下与先皇像吗?”
萧弈权凝着萧锦云看了一瞬。
冷笑:“他生的儿子,不与他像还与谁像。”
萧锦云轻咳几分。
用手帕捂着嘴,萧锦云眉目疏淡:“娘娘,儿臣自小就被送往湿邪之地,对父皇心中惦记,便借着每年从宫中来成州的内侍官的嘴,听了很多父皇的事。”
“娘娘觉得儿臣像,应是这些刻意的模仿……也就只有这样,儿臣才会感觉,父皇是在身边。”
南渔听后叹道:“那真是苦了二殿下,这些年缺少亲情。”
萧锦云苦涩一笑:“都习惯了。”
整个桌席,就听她与他一言一语,说的火热。
萧弈权冷眸扫过,不由推了萧锦云身边的菜式,冷讽道:“若是皇兄还活着,见到你这样一个孝顺乖巧的儿子,也该笑活了。二殿下,那么喜欢模仿,多吃点这道菜,这可是你父皇当年最爱。”
萧锦云怔了怔。
颔首:“多谢皇叔关心。”
萧弈权目光冰冷看他吃。
这道菜哪里是萧绽先前喜欢,分明是他最讨厌的——萧弈权以手撑头,眯着凤眸,不知他儿子是否与老子口味相同。
萧锦云艰难吞咽。
南渔实在看不下去,暗下,她用脚轻轻碰了萧弈权。
好歹是皇子,身世又这般可怜,他为何如此针对他。
“你够了。”
她小声说道。
偏这话惹了萧弈权,男人直接放下筷子,起身道:“既然娘娘不喜本王行事作风,那容臣还有要事,先走一步!”
暄儿吃的顺畅,瞧了眼萧弈权。
孩子问:“皇叔父,你不陪我们吃饭了吗?”
“不吃!”
萧弈权冷冷转身,毫不留恋。
南渔拧了拧眉心。
随着萧弈权离开,这顿家宴就安静多了,萧锦云身弱吃不了多少,匆匆吃了几口,也退安了。
只剩南渔陪着暄儿,慢慢吃着,等孩子吃饱,她将暄儿送回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