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枝与聚福带着买来的药入了宫,给南渔看了一眼,便火急火燎地去小厨房熬药。
南渔让招福去外面看着,若是萧弈权不慎来了,他还能做点事。
招福胆小谨慎,他瞧与他一起的纳福,聚福这几日都帮了娘娘不少忙,小太监心里焦急,觉得自己除了平日里听话,什么才能都没有。
好不容易太后娘娘交代了一个活,他一定要好好完成,这样才能得到娘娘夸赞。
小太监十分喜欢看娘娘笑,他常在心里想,像娘娘这样天仙似的人,谁若是惹了她哭,那真是该死了。
招福盼萧弈权没盼来,却见到了景大人。
男子刚要往里进,就被拦了。
景垣道:“我找太后有事。”
招福:“少卿大人,我家娘娘现在不方便见人。”
景垣:“可是靖王来了?”
“没有。”
招福将身往宫门处一拦,非要让景垣说出个理由,为什么要现在见太后。
景垣被弄的烦了,手一挥,小太监就吓的抱头,景垣趁着这空档抬步而入。
招福在后高喊:“娘娘!景大人来了!”
景垣一入琉璃宫,便闻到了药味,他径直去了小厨房,从锅中舀了一盆水,往熬药的罐子上一浇!
桃枝大喊:“景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景垣冷声道:“保你们娘娘的命!”
桃枝哑口无言。
此时,南渔从殿内出来,听见小厨房的争吵,她不慌不忙,站在回廊下看他。
景垣拉了她的手,将她带了进去。
门窗全都关了,南渔见他这般行为,有点疑心。
“景少卿?”
她不禁问,景垣确定没人打扰了,这才开口:“娘娘为何要让人去外面买药?”
南渔恍然,原来是被他看见了。
她没觉得什么,如实说:“喝完了,不该买吗?”
“可是娘娘有想过,这种药不能长期喝吗?先不说对你身体…便是月事,也会变得紊乱……”
景垣有些急,一时也没注意措辞。
南渔听后凉凉一笑,步子上前,与他靠近。
她问了景垣三个问题——
“那少卿说,不喝药,该怎么办呢?”
“我与他的关系,真让我生下他的孩子?”
“少卿,是不是你们男人总是这样,一边只顾自己爽快,一边又什么都不为女子考虑?事后,还要埋怨女子怎么这样不小心……”
南渔每问一句,步子都向前一些,逼着景垣心中一窒,退无可退。
景垣背脊贴向了冰凉的墙壁,垂眸,望着南渔的脸,嗓间一涌。
他被她的三问,问的什么话也没了。
南渔仰头看他,这张面容是真好看,若让她重来一次,她大概也会像大都那些女子一样,每日去他府前守着。
只为见他一眼。
可偏偏,没有这个机会。
她问他:“景少卿有折中的法子吗?如果有,哀家定不会喝这些药。”
景垣低闷说:“…娘娘就没想过和他结束关系?”
“想过。”南渔眼儿一弯,笑的苦涩:“独木行舟,如履薄冰,景大人懂这种感受吗?”
景垣哽住,看她的目光渐渐回温。
他又问道:“娘娘当真不喜欢靖王吗?如果你与他都有情,生下他的孩子……”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