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太浓,此时不矫情,更待何时……
毕月眼神落在车顶灯上,急促地喘息着。』
这狭窄的车厢,刚才是腿差点儿被掰折,现在是楚亦锋又突然猛地趴在她身上。
毕月只觉得胸口快要被楚亦锋压爆了,再压一会儿就得死了。
楚亦锋也心口起伏不定,他勉强控制着气息,用手肘习惯性想拄一边儿支撑自己起来。
然而他大脑还没完全恢复理智,智商未归位的人,导致一手拄皮后座拄秃噜了。
“噗!”
“对不起对不起。没事儿吧?”
女孩儿、不,是女人在男人的身下翻白眼。
毕月被气的不行,你说有没有事儿?
刚喘口气还没等呼出去呢,又被一个大前趴差点儿没压死。
顾不上害臊不害臊了,毕月直视面前这张放大的俊脸,带着哭音儿吐话道:
“你起来!”
这仨字说的,楚亦锋终于有点儿脸红耳热的自觉性了,也代表他智商在以极快的度聚集。
只不过这智商吧,用岔了道。
他和毕月想的恰巧相反。
女人是不满意怎么好几分钟,痛快赶紧结束这折磨人的过程。
男人是心里直犯嘀咕,他更不满意自己。
就几分钟,表现不好!
事事要求完美的楚亦锋,一想到这,全身毛细血孔蔫头耷脑。
楚亦锋两手用力去拽毕月。
这都是男人习惯性的承担善后,实际上心里还盘旋着刚才血脉喷张的感受。
挺留恋的,还想,但不敢说。
楚亦锋顾不上打理自己了,半蹲半坐在角落处。
毕月也啥都顾不得了,只觉得脸早就丢到南天门了。
坐起给楚亦锋倒了个位置,她伸手拿搭在驾驶座头上的内衣开始往身上套,越急越系上不挂钩,干脆调转一下,厚厚的海绵以假充真的两个鼓包,被倒换到光滑的背上。
“干嘛?”
“我帮你。”
毕月头都没抬,声音里有不高兴,还有不可控制的颤音儿道:
“用不着。”
楚亦锋闷头探身去前座兜子里翻毕月的新衬衣,毕月这面才把内衣扣上,他那面马上像个衣服架子似的打开衣裳:
“先右手。”
毕月拧眉:“你起开,越帮越乱。”
可她前脚穿完衬衣,后脚又扭头看观察她脸色楚亦锋,小声斥道:
“别的呢?”
……
“快点儿,我着急上厕所。”
……
一个下车走路腿有点儿顺拐,一个小心翼翼地像是扶老太太过马路似的弯腰陪着。
即便这样,“老太太”被海风一吹,蓝天碧海一照耀她,脸色更是红的不行,闷头看石子儿地,还很烦扶她过马路的“帅雷锋。”
毕月低头边走边甩胳膊使小性子,急走两步,楚亦锋一个大步,继续扶,还不忘一直看毕月的侧脸。
俩人又忽然站住脚。
哪有厕所啊?
有厕所,敢这样吗?
毕月蹲在楚亦锋的身后,起来也不知咋想的,还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看的她欲哭无泪,差点儿没眼瞎。